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鹤青一掌拍开文达,踮脚运气飞开,后退时又带上另外另个苗人,但脚下泥地太滑,他一心救人,落地时却没站稳,背着的樊晓澄从他肩上滑下去,幸好他落脚的地方是一棵树,有一个支点让他拉着掉进泥浆水里的樊晓澄。
鹤青急道:“晓澄,你抓紧了,千万不要松手!”
“师兄!”樊晓澄语气惶恐。
鹤青安慰他:“你不要害怕,师兄一定会救你的。”
“你冷静一点,脚上踩实了,慢慢爬上来。”
樊晓澄在他的言语鼓励下,终于不再害怕,脚上蹬了两下,趟着水拉着鹤青的胳膊往上爬,终于抓到了树。
但鹤青知道这棵树的树根在水里浸了这么久,怕是早已不再抓土,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他低头一看,只见刚刚落下的那块巨石牢牢地插在山壁上,任两侧洪流涌落也岿然不动,心里便有了主意。
“晓澄,这棵树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你看那下面的那块石头,去那上面才会安全。”
“可是,要怎么过去?”
“必须放手,才能跟着洪流被冲下去。”
“可是...”樊晓澄犹豫道:“我不敢。”
“别怕,师兄跟你一起,”鹤青柔声道:“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师兄,我还没准备好。”
“来不及了,你听我的,一,二,三!”
樊晓澄很信任鹤青,虽然心里害怕,但他闭着眼睛,一咬牙就松开了手。
他感到自己就要被这飞流直下的泥浆水不知冲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是鹤青。
鹤青抓着他,荡了几下,将他甩了出去。
“师兄!”樊晓澄呼喊,声音还未落下,便觉得自己的背撞在一堵石墙上,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与此同时,刚刚他拽着的那棵树咔啦啦几下,终于受不住被连根拔起。
鹤青侧身沿着山壁滚了几下,泥浆夹杂着碎石将他不断往下冲,他将寒玉剑插在山石上,双手握住剑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起,然后稳稳地落在巨石上。
整个过程在夜漓一个旁观者眼里都十分惊险,虽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过往的一段记忆,但心里依旧捏了一把汗。
“师兄,你没事吧。”樊晓澄赶忙跑过去。
“我没事。”鹤青抬头看了看寒玉剑。
“可是你的剑...”
“没事,等山洪结束了,我们再上山找便是。”
鹤青看着巨石搭出的平台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文达和另外三个苗人,他知道这场天灾的幸存者也就他们几个人了。
好在此时雨势慢慢小了,虽然泥石流仍旧如开闸般倾泻,但最危险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
他们和苗人各盘踞在巨石的一个角落里,互相没有搭话。
沉默许久,鹤青终于开口了:“你早就知道草鬼婆是你死去的妻子,是吗?”
文达不语。
“她是被你杀死的,”鹤青又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达开始冷笑,从漫不经心变成一种嘲讽,笑声中满是愤恨。
“她跟那个纺婆一样,都是外乡人,十年前她们来到苗寨,谎称家乡遭了劫难,家人都死了,她们走投无路,这才误闯进来的。苗族受外族侵害已久,我本不欲收留她,但见她...但见她...容貌端庄秀丽,颇有几分姿色,一时...一时没忍住,她还主动投怀送抱,我就...我就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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