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鹤青手掌朝下,一串铜钱挂在他手指上。
原来他刚刚是去白天那家糖饼店了,连这个都被发现了,夜漓心知已无可辩驳,唯有见机跑路,于是对鹤青说:“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就是了。”
鹤青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上的劲道,夜漓刚一转身,眸色一变,她本想施展摄魂术脱身,但眼前的鹤青居然纹丝不动!
这让夜漓着实吃了一惊。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吧!
鹤青能一剑打散怨灵,能把她的魂魄喊回来不说,如今居然连摄魂术对他都没有用处了,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绝不可能做到。
看他生得这般模样,难道真是什么天神下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
眼下夜漓也顾不得猜测了,先脱身要紧。
“你要告诉我什么?”鹤青凝视着她问。
夜漓趁他专注看着自己的片刻,一把将他推开,腾空一翻,企图夺窗而出,鹤青迅速拔剑拦住她的去路,二人在屋内斗了一阵,夜漓不敢再使魂术,既怕伤着鹤青,又怕落下话柄,犹豫间又被鹤青制住,捉住她的手腕扣在背上,反身按倒在床。
“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我要带你回玄宗,交给宗主发落!”
这时门口传来李媛的声音,她显然还没有死心。
“两位睡了吗?我给夜漓送些醒酒汤来。”
若不是她走进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现下这个姿势看上去有多别扭。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把手里的汤药一扔,飞也似得离开了房间,显然是吓得不清。
“哎,”夜漓在后面叫道:“你跑什么呀!”
夜漓这么喊了一嗓子,鹤青也抬头看了一眼受到惊吓跑出去的李媛,就在他分神的片刻,夜漓趁机推开他,飞身从窗户逃了出去。
但鹤青显然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路穷追猛打,从临安城中一直追到了荒郊野外。
夜漓一边跑一边喘气道:“哎,你够了啊,这就没意思了,我们怎么样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人了,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鹤青却道:“亏我如此信任你,你却骗了我这么久,骗得我好苦。”
夜漓道:“谁叫你们修仙之人如此迂腐,我若表明身份,岂不死得更快。”
鹤青道:“你若不害人,我也不想抓你!”
夜漓道:“我来金陵城,就是来处理破庙里的地缚灵的,只有救人,哪有害人!”
鹤青道:“那糖饼店的事,你怎么解释?”
夜漓不说话了。
“这铜钱上红线被你加了一簇鬼童肚兜上的丝线,成了诅咒之物,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收,他们一家人都要遭殃。”鹤青沉下脸。
“我那是…”夜漓眼神闪躲:“我那是给他一点教训,谁叫他这么不讲道理。”
“你还回去的糖饼,让人家几笼屉糖饼都发烂生蛆虫,这教训还不够多吗?!我愿意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但你这么做,和那些害人性命的妖邪又有什么区别呢?!”
鹤青大义凌然道:“相处几日,我本来也不愿意对你动手,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师父说了,妖邪作乱,为祸苍生,玄门弟子当以降妖伏魔为己任,见到任何一个异类都不能放过。”
夜漓淡然反驳道:“天界有邪神,魔族有善类,这世间万事万物的好坏,岂能以神魔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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