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杀机一转而逝,被赵炎平复了下去,但他不介意暴打这亭长一顿,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虽然他立志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也不是泥人,更不用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修炼之人。
如果遇事一味忍让,妥协,这与他的武道之心不符,也定然会在日后的修炼之中埋下一丝隐患。
更有可能在将来突破的关键时刻出大问题。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纵然打了这亭长,会招惹一些麻烦。
他也不惧。
按照秦律,民与官斗,不分对错,皆论罪,是要服刑的。
但...
爱谁谁,乌龟怕铁锤,老子打了再管他谁谁谁!
“放肆!”
“狂妄!”
“大胆!”
“一个小小的士伍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亭长眉毛一竖,就要招呼手下准备给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恰在此时..
道路之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车上漆着黑白二色。
亭长立刻下马,恭敬站在一旁。
显然来了个大人物。
赵炎心中一动,脚下也不见如何动作。
一枚石子飞起,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车轮上。
车轮一歪,马车横在了原地。
车夫连忙拉住缰绳,未让马受惊。
“尔等竖子,竟敢在此挡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们可知这是谁的车?”车夫破口大骂。
“这个年代拉车的人就是嚣张啊”赵炎暗想。
“勿躁”
马车前的竹帘拉开,出现了一名中年人,束冠褐衣,嘴上有两撇浓须,脚上则是穿着锦履。
赫然正是一名官吏。
一看派头显然与亭长这种斗食小吏不可同日而语。
“大人,小的曲阳亭长小六,闻听这里有人开黑店,干一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今日特来此抓捕”小六恭敬道。
“贼人已被我所斩杀,这个亭长想要抢攻!”赵炎不卑不亢道。
“我乃安陆县狱橼yuan平章,此事正归我管,鉴于此事存在纠纷,尔等随我回县,一并判问吧”中年官吏道,随后钻进了帘内。
在秦国。
狱橼相当于后世的司法局长、法庭庭长、监狱长。
平时主要充当文书、令吏。
一般负责秦律上的解答,向当地民众科普,讲解。
当然,所属地一切案件的审判也要负责。
..
县狱正堂。
平掌身穿一袭黑衣,于高堂上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曲阳亭长小六,你先说!”
古代判案,尤其是商君变法之后的秦国。
如果百姓之间发生纠纷,一般是让原告与被告进行分别陈诉。
再者,原告与被告互相争论,辩解。
主审官在一旁听着,但是拥有最终裁定权。
简单说就是,你们说你们的,最后结果我来定。
小六是亭长,毫无疑问自身是带着爵位的,为第三级的爵位簪袅。
自然拥有首先发言权。
“我手下亭卒从家乡探亲二鬼,曾住在了那黑店,发现了店主杀人的勾当,
趁星夜逃跑,告知于我,而我则带领手下前去缉捕贼人,
不料当我等赶到那家黑店时,却发现此人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十分可疑!”
小六指着赵炎愤愤说道。
赵炎冷哼一声,并未开口。
秦律十分之严,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审案升堂时,堂上的大人没让你说话,那你是万万不能随意说话的。
一旦胡乱插嘴,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除非是第二环节,自由辩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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