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的意思是,浮于野上仙刚才跟你比谁更清白一些,本想揪出你不好的地方,却没想到自己栽了?”
“......我是这个意思。不过,拒霜,你确实该多读些书。女子腹中还是要有墨水的。”
拒霜无语,词简达意,不比他长篇大论还晦涩难懂强吗?
“小黑。道理我都懂了,可是浮于野上仙这些举动又是为何呢。我都觉得他有些疯癫成魔的样子了。”
“不知。”长渊沉下金瞳,莫名亦有些神伤。
“等你归西了,他终其一生都不知道真相咯,更加不知要疯成什么样。”
“......停,别劝了。”长渊及时刹住拒霜洋洋洒洒的劝说词,转身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忠言逆耳啊。”拒霜兀自摇摇头,却忽然想起怀中的玄明镜。
“小黑小黑,别走啊,这镜子该怎么办嘛。”
——
拒霜抱着镜子从黑水池中飞身而出,却与墨离迁不期而遇。
他坐在池沿,萧疏轩举地望着她,三千墨发经风轻轻吹散。
拒霜微微痴迷,强下心神向前行礼“师傅,你怎么在此处啊?”
“我在等你。”
他的话语淡若浮叶,甚至被风掩盖住,拒霜没有听见。
“你手上这是玄明镜?”
“是啊,师傅,浮于野上仙刚才拿来的,可他忘记带走了。我现在要去还给他。”
“不必了。给我吧,我改日给他。”
拒霜应了句是,便将玄明镜递给了墨离迁。
“你今日还有事否?陪我坐坐可好?”墨离迁话语温柔,然墨眸湛然,冷冷地看着她。
“好的。师傅。”
——
两人浮台对坐,拒霜欲斟茶,却被墨离迁制止。
他轻挥衣袖,变出一个桑染色的陶壶,为拒霜斟了一杯。
琼液流出的瞬间,香气也溢散,竟然是酒。
“师傅,您不是不希望我喝酒的吗?”拒霜长睫轻颤,她总觉得师傅邀她大白天喝酒过于古怪。
墨离迁并没有说话,只是为自己也斟了一杯。
“那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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