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诸葛文熊显然没听说过陶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没听八卦消息,一听陶旭报出自己的姓名,反而更加生气,她站起身来叉着腰怒斥道:“我还道是哪家子弟,寻阳陶氏是什么野狗门户,也敢和我诸葛家相比?来人呐,给我拿下这个当街抢人的歹徒!”
附近已经聚过来不少巡街的官兵,可一看是谢尚的马车,都不敢上前执法了。
陶旭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把绿珠轻轻放下交给谢尚的车夫,自己则整理衣袖,上前一步正色道:“我祖父两定荆州,再造晋室,有大功于国家。我先君捐躯于苏峻之逆。小娘子言辄称门第,而天下纷扰,宇内崩裂,元嘉以来,贵姓又做了什么造福苍生的事呢?”
陶旭越说越激动,他手按腰间的剑柄道:“大丈夫本不该与女子计较,可小娘子动辄辱及先父先君。旭不才,受辱尚不能容于世,何况祖先乎?倘小娘子再出不逊之言,就休怪在下失礼了!”
说完,陶旭一个转身下车,转而登上谢尚的马车,扬长而去,竟不再给诸葛文熊任何反驳的机会。
望着远去的马车,诸葛文熊的眼里都快要射出刀子了。
眼见的冲突一方离去,巡街的什长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赔笑。诸葛文熊正愁有气没地方撒,当下就对着那什长一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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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珠坐在谢尚的车上,不安的望望身边的鹂儿,有些尴尬的想说些什么,但再看看陶旭铁青着的脸,又默默地闭嘴了。
谢尚的车夫也不敢加快速度,只是慢慢地驾着马车拐进了大道东侧的一条小巷,直到巷尾深处,这才停下。
“陶小郎,这便是乌衣巷辛丑号宅了。”车夫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指着眼前一栋不大的低矮平房道。
“辛苦你了!”陶旭朝他拱了拱手,又示意鹂儿从行李里掏出几片没用完的银叶子交给车夫,“折损了谢长史的车,在下心有不安,这些权当作赔偿。麻烦你修一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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