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塔主 (2-1)

天空灰蒙蒙的，还有着一个个如同涡旋一样的能量团，酝酿着雷霆与火焰，好似天神在其中大战，下一刻便是天翻地覆。

大地不见肥沃的土壤，沙化的大地难见绿色，很难想象这是记忆中的海上帝国斐狄隆斯的疆域，诗人因斯顿曾经用花与鸟，众神的庭院来描述这个国家，精灵们也最爱在斐狄隆斯中游历，为其赠予了一首首的诗歌。

尘烬之脑与人类的战争，让这片大地的能量场失衡。

处处的焦土，以及仍然遗留的一些尸骸，证明了这场战争的残酷。

伊伦最终还是完成了他的任务，从法师塔最底层的能源室中的废弃元素池中拆卸出了一个能量稳定器。

他按照约定一样，放过了蒂丽，还放过了巴特尔，只是打晕了他们，并且还在这两个次生人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诅咒，使得他们无法开口泄露与他有关的事情。

在打晕巴特尔，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巴特尔会表现的那样软弱。

他已经废了。

“至上解放者的军团中从来没有退出的说法，我只是侥幸的再一次战争中存活下来后，被判定让我退出军团，大于修复我付出的代价。”

蒂丽晕倒后，巴特尔对着伊伦如此说道，他带着一些复杂的神色看着伊伦道：“或许，我们仍没有获得自由。”

“你的族群中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我能感受到他们对尘烬之脑的狂热忠诚。”

伊伦很好奇巴特尔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毕竟如果是其他次生人，就算明知不敌，恐怕也会继续战斗。

“我们会恐惧，我们会欣喜，但是我们的思维在创造时，就被制造了一种钢印。”巴特尔平静的看着他，叹息道：“也许当初我们，也是如此侍奉你们人类的。”

“但是活得够久的话，也许我们之中会有可以认知到这一点的，就像是我一样。可在至上解放者的军团中，像我这种活了七年的，太少了，而且就算有，他们也不像我一样，远离了军团，如果他们有异样，至上解放者会很快的发现，然后将他们的思维重置。”

次生人的大脑与人类不一样，他们的大脑中存在着脑核，这是他们记忆的源泉，同时也会被制造者掌控。

原先被人类统治时，由塔灵操控，而如今成了尘烬之脑。

巴特尔远离了军团，也或许代表着掌控他的尘烬之脑，降低了操控他的算力。

至少，巴特尔依然称它为至上解放者，从未想过反抗，始终在内心中保持着忠诚。

“一个可悲的族群，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伊伦喃喃了一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不平坦的地面上走着，当走到一个沙丘，他停了下来。

已经不能在往前了，再往前就到了尘烬之脑军团的防线。

他的精神力微微一动，感知到的光域蜥蜴便在他的胸口打开了一道光斑，将左手伸了进去，再拿出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块白色的魔晶。

这块魔晶的样子很特殊，它其中有着一个金色的光点，表面还有着一些浅金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握住这块魔晶，伊伦感受到其中潜藏的一种巨大的能量，这如果爆炸开来，恐怕会毁灭三个德恩镇。

“好想抛一抛啊~”

伊伦拉长音，回返星环高塔的这一路上，可谓是枯燥又无趣，足足走了半个月。

光域蜥蜴从他的肩膀上出现，听到了伊伦的话，用着小尾巴抽了抽他的脸颊，好像再说，没疯吧你？

“好了好了，只是说说，你还当真了。”

伊伦失笑，用手指逗弄了一下它，然后就重新将视线移回魔晶。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开口时带上了一种肃穆，“游荡于所容之处、生灵之所、睡梦之中、不可视之地，从未归属于任何一处，我以祷告者、诉求者、游人之身，愿您带去我之愿，去该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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