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带着满脸狐疑的胡八一和王凯旋走街串巷,三人沉默无语,只有蓍九霙和阴阳镜喋喋不休的神器级对骂。
萧然这一路,快把上下五千年的所有脏话都听全了。虽说有削微聒噪,但这可比听广播有意思太多了。
就在老两位已经完全词穷,开始用猫儿狗儿萝卜白菜对喷的时候,萧然也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个体小饭馆,门头招牌上写着朴实无华的名字——“惠民”。
正值早饭时间,店外的小摊子上一桌桌客人来了去去了来,如流水席一般,生意看着倒也颇为红火。
“胡爷、胖爷,我先请二位吃个早点。”萧然说罢,就带着两人走进了店里。
店内也坐得满满当当,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两条小辫子,正忙里忙外的给食客端着一盘一碗的早点,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小姑娘看见萧然,愣了一愣,转眼脸上绽开了烂漫的笑容:“萧叔叔!妈妈!萧叔叔来啦!”
正在厨房忙着炸油条的母亲撩开门帘出来,热络地和萧然打着招呼:“小然啊,你好了啊?我还一直想着去看看你,这店里每天离不开人……”
“哪儿的话芳嫂,您这每天又开店又带孩子的,我最近不方便,今儿个总算能带朋友来捧捧场了。最近生意还好吧?”
“好,好……”
芳嫂的脸上,一丝低落转瞬即逝,马上又热情地招呼着:“你们吃啥,跟玲玲说,我那还烧着锅呢。小然你还是老三样对吧?”
“焦圈、豆汁、咸菜丝!早就惦记着这口了……今儿把豆汁换豆腐脑吧,换换口味。”
“豆汁”两个字出口,萧然感觉胸口一紧,是蓍九霙那货在抗议了。他可不想大庭广众抽风,只好先妥协一下。
“叔叔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点。”
玲玲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胖子热情地蹲下和小姑娘说着话,还从兜里翻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塞给玲玲,慈祥的宛如黑面弥勒。
而胡八一却被墙上的一个个相框吸引了。
相框里绝大部分是一个穿着65式军装的年轻男人,有的是独照,有的是和其他军人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和芳嫂的合影,两人胸前别着红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一张结婚照。
照片里的芳嫂年轻俏丽,眼睛里闪着羞涩和憧憬的光芒。而此刻在玻璃窗后熏着油烟的芳嫂,虽说依然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但眼角已经刻上了名曰“生活”的细纹。
再往后,就是几张芳嫂和玲玲的合影,但那个男人的身影没有再出现。
在所有照片的上方,一个大相框里放着一张烈士证明书。
萧然拍了拍胡八一的肩膀,三人在店门外找了一张散桌坐下。
“她男人叫王京生,是个工程兵,8年前去支援南边那个友好邻邦抵抗帝国主义,临结束遇到空袭,牺牲在异国他乡,连个尸首都没剩下。
“当时他们结婚才半年,那孩子自出生就没见过亲爹,成了半个孤儿,那个友好邻邦也现如今成了狼崽子。
“他们孤儿寡母生活不易,我二叔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帮她开起这个个体小饭馆儿,街坊四邻平时都来捧捧场……”
萧然装作不经意的和胡八一聊着芳嫂的故事。这些事他没有半个字造假,也不需要。他知道对于胡八一来说,这是一剂猛药。
毕竟胡八一下定决心去当摸金校尉,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接济牺牲战友的妻儿老小。
胡八一看着那个忙里忙外的小小身影,本来僵硬的脸上,竟有了几分动容。
他转向萧然,开口道:“我……”
“呦萧少爷,我找了您一早上了,没想到您还有心思吃早点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七八个人瞬间把他们这个小桌围了起来,为首的正是大金牙。
萧然起身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咱换个地方。”
“你少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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