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伸手去推张富,气势汹汹地道:“退后,走开,走开。”
张富利落的一个闪身,并没有被碰到,但笔筒却掉在了地。
汪泽然一个箭步去拉着张富问:“张小哥,你没事吧?”
张富捡起地的笔筒见并没有摔坏,才抬头对汪泽然道:“没事。”
两个人对视一眼,拉了架势就要跟那两个大汉理论,素雪急忙前拦住了,低声道,“没事就好,咱们走,离开这里。”素雪也不管两个人的反应,一手拉着一个自管往前走。
汪泽然和张富见素雪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任由她拉着走,只愤愤地回头瞪了两个大汉几眼。
店前坐着的男孩见卖笔筒的三个人走远了,有些无奈,却也没有说话,只无趣地转开了视线。
这个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素雪他们的逛街的兴致,三个人灵巧地在小摊小铺间穿梭,睁大眼睛竖着耳朵看着听着集市的热闹和稀奇。
路边两个喝茶男人的谈话引起了素雪的兴趣,她忙拉了汪泽然和张富停在茶摊边,津津有味地听起了八卦。
那个黑脸的汉子问对面坐着的长着老鼠胡子的同伴,“阿鼠,今天要讲道的是避尘大师吗?”
阿鼠一副消息灵通人士的样子,慢慢呷了口茶,才道:“不是,今天是避尘大师的徒弟明光师傅讲道,避尘大师从去年开始就已经不出来讲了。”
黑脸汉子神秘兮兮地戳了戳阿鼠道:“哎,阿鼠,你听说没有,明光师傅已经修得宿命通了。”
阿鼠斜了黑脸汉子一眼,不屑地道:“这事儿谁不知道呀。”
阿鼠炫耀般地反问黑脸汉子,“那你知不知道,明光师傅给贾大善人看相的事?”
见黑脸汉子一脸茫然地摇头,阿鼠像是被勾出了谈兴,高深莫测地笑道:“那我就给你说说这事吧,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阿鼠清了一下嗓子,从头讲起,“有一次,明光师傅见到贾大善人,算出他那几日会有一劫,就劝贾大善人多多行善,说行善就能消了这场劫数。
贾大善人自然相信明光师傅的话,回去就又收养了几个小孤儿,完了后回头再找明光师傅给算吉凶,明光师傅就给出结果,说贾大善人的劫数已经顺利度过了。”
黑脸汉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感慨道:“真的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呢,那贾大善人本来就是咱们镇有名的大善人,做了好多善事了,可是积了不少阴德呢,做善事对他来说可不是难事。只是这明光师傅算得也太准了吧,说消劫便真的就给消了?”
阿鼠抿着茶,“那当然了,明光师傅是谁?他可是除了避尘大师以外,道行最高的师傅呢,我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呢。”
阿鼠接着道:“明光师傅有次偶然遇到个员外,见他在观里的大殿拜得虔诚,就指点了他一句,说他的肚子不太好,当天晚要多加注意。
那员外当时并不知道这说话的就是有名的明光师傅,想自己虽然不年轻了,但平日里身体倍儿棒,肚子也没有啥不好的,便对明光师傅胡乱地应了,下来并没有把这话当回事。
结果,员外从道观里一回到家,就拉起了肚子,而且一拉便止不住了,直在便桶蹲了一夜,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
这时,员外才相信了明光师傅的话,忙叫儿子把自己抬去道观里。
到观里一打听,才知道指点他的就是明光师傅,员外硬是强撑着给明光师傅跪了,求他给自己化解这病,明光师傅答应了,当场给他喝了一碗符水。
说来真是神奇,那员外喝完符水当即就不拉了,歇了一会儿,竟然自己走着回了家。
那员外后来奉了重金去感谢明光师傅,听说还施了许多钱财给观里呢。”
听阿鼠讲得精彩,茶摊邻桌坐着的几个人,都端了茶碗凑过来听,素雪和汪泽然、张富他们也往前蹭了蹭,凑得更近一些。
阿鼠见这么多人围过来,讲得更带劲了,“还有一次,明光师傅算出来,钱家壮汉三日内有血光之灾,壮汉大钱不相信,怎么说也不愿意布施银线去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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