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李牧站在山林之内,弯弓射箭,几根羽箭射出之后,射杀一头野猪,几个野兔,外加一只野鸡。
他从腰间兜囊里取出细绳,将野兔野鸡拴了,挂在腰间,单手拎着野猪,找了一个小溪,在溪边将这些野味开膛剥皮,清洗干净之后,返回山神庙。
此时庙内关明和魏学古都已经醒来,正堆砌了一个简易炉灶,拿着一口铁锅,在锅内熬煮粥米。
天下诸多贫寒士子,在赶考之时,一般都会在顺着驿站赶路,自带柴粮米面,借用驿站的灶头,用来生火做饭。
除非家境极其富裕的士子,才会赶着马车去城内客栈入住,拿钱让客栈老板给自己做饭。
不过如今世道乱了起来,即便是有钱的读书人,在外出时,也会尽量自带干粮,做饭也让自家仆人来做,以免遇到黑店,不明不白的死在半路上。
李牧和关明、魏学古三人,李牧家境最为富裕,世袭云骑尉,钱米自然不缺,他出门在外,一般只是怀中揣点银两,身上带着武器便可,想吃什么,直接买什么,倒也逍遥自在。
魏学古家也是乡绅地主,家里有三百多亩良田,虽然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小康温饱,自然不是问题。
唯独关明家贫,好在他做的一手好书画,最擅画美人和竹子,金戈县不少人都求他作画,倒也不至于饿死。
他这么一个被女人看上一眼,都能脸红半天的家伙,竟然最擅长画美人,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这次赴梧州府赶考,一千多里地,山高路远,行走日久,三人都提前准备了吃喝住宿所需之物。
李牧为此特意命人打造了一辆极大的马车,在车厢内装了不少盐巴、干粮、佐料、锅碗瓢盆和木桶,还有几袋子大米。
如今出门赶考极其不易,日常生活必须的物品,都要提前准备好才行,否则在异地购买,且不说要多花钱财,万一遭了灾,遇了难,便是想买都没地方买去。
关明年纪最长,曾在科考途中吃过大亏,知道在赶考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状况,因此极力要求李牧多准备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出门在外,难免水土不服,在路上生点病,跑肚拉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便是病倒他乡也屡见不鲜,是以赶路途中,须得把自己照顾好才可,不但钱粮要带足,而且能省则省。
毕竟到了省城,可不仅仅要住店吃饭,还要参加文会诗会,会见同乡,甚至一起逛青楼,饮酒喝茶,谈天论地,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要花钱。
因此关明一再劝李牧和魏学古一定要多带钱,但路上要少花钱。
毕竟赶考不仅仅是到了府城考试完就算了,而是考完后,还要返回老家,这又是千里迢迢的路程,不比来时轻松,实在是不能出什么差错。
“放之,你回来了?”
关明正在烧火,听到动静之后,抬头看向李牧,笑道:“好家伙,竟然还抓了一头野猪,这一头猪,足够咱们吃到梧州府了!”
魏学古此时正将一根绳子横在庙门前的两根短松树上,开始晾晒衣服,见李牧扛着猎物前来,扭头笑道:“放之,我跟日升兄打赌,他说昨夜雨大风大,你在山中打猎,未必能猎的大物。我说凭放之的本领,只要山中有猎物,绝瞒不过你的耳目,打一头野猪、狍子回来,也属正常。”
他边晾晒衣服,边哈哈大笑:“现在看来,这次是我赢了!”
庙内关明悻悻道:“左右不过一壶酒罢了,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李牧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这得无聊成什么样子,连这也打赌?”
昨夜一场大雨,三人衣服都淋湿了,好在马车内有替换衣服,才不至于湿着身子入睡。
今天雨过天晴,魏学古便将众人衣服在不远处溪边洗了一下,然后在庙前晾晒。
他们三人分工明确,李牧是武勋爵爷,地位尊崇,谁也不敢让他干活。
衣服是魏学古来洗,饭是关明来做,李牧只管做好了等着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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