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收买不好吗?起码说明春申君像你二哥说的还够大方的。沛县?难道你今天也跑了这么远?”刘执嘉问刘季,他对这个儿子活动范围的急速扩大赶到了一丝吃惊。
“是啊。不要说中阳里,丰县地方也太小了。大哥原先不是经常去沛县办事吗?我现在长大了,当然也可以去。”刘季颇不以为然。
“你——”刘执嘉看着儿子,想责骂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好了,我说完了。交弟,给你三哥拿碗,好盛饭。”刘伯见父亲生气,连忙打断了话头。
痛哭妇人的事情给了刘执嘉无奈宽待儿子刘季的更深层次的理由。
原先家里的老小,受尽自己和两个哥哥的宠爱不说,一直读书又还未成人,一时吃不了农作之苦也可理解。
其实内心深处,有着对这个乱世的恐惧与无奈,只要不去当兵,这个整天嚷着要当啥将军、建功立业的刘季,整天晃荡也就随他吧?又不是养不起,急等着他为家里出力。
孩子虽然懒散了点,可只要不结交损友,没有学坏,稍大了就会慢慢好了。毕竟,农民如牛,长大了不管愿不愿意,总要套上绳索耕种劳作的。
只是,今天听儿子说竟然自己跑去邻近的沛县,吃惊之余又有了担忧。
日子还是平淡的多。
之后的两年里,说不上风调雨顺,但天时还算正常,所以刘执嘉的耕作也恢复了正常。好消息是附近不知哪个县发现了铁矿,让石铁匠比以前忙多了,而除了自己打造了更多铁农具并且加以改进外,中阳里的农民也基本都用得起铁器具了。
虽然不时听到秦国伐魏,攻取了汲、垣、衍氏等地,但有了流民被春申君迁徙到黄浦的前车之鉴,丰县还显得比较平静。
对爱偷懒甚至整天在外面晃荡的三弟刘季,二儿子刘仲除了主动向他打听消息外,也不忘讽刺提醒他要勤快些,否则就怕将来老婆都难找了。
两年过去,刘仲也二十岁成人了,以父亲刘太公的身份和自己的勤快,很快就说定了婚事,这也是刘仲教训弟弟刘季的资本了。
可刘季只是笑笑,及时用二哥感兴趣的消息来转移话题。
“阿爹,认识一下,我新交的几个朋友。”
这天,刘季早早就出去,又是快到飧时才回来,满脸笑意,身后跟着几个刘执嘉没见过的年轻人。
又是很久没听儿子如此亲热地称呼自己,可刘执嘉又是心里一紧:这称呼的背后现在通常意味着儿子对自己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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