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琅本来就胖而腿短,且肯定缺乏锻炼。这样用力地撑着,使得他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看着他那张红了的苦瓜脸,我不由自主地就想笑出来。
那家伙大概也看到我忍笑的面容,自己也开始憋着一股笑意。我担心他会笑得失去力气,连忙对他使劲摇头。就在这时,田青突然说:“怎么办?我有点想拉……”
还没等她说完,我便知道完了。
胖子还非常努力地撑着,仿佛是在顶住压下来的大石块。突然,我听到两边的隔板都发出了“噼啪”的声音,我们所在的厕格轰然爆开了花。在接下来的三秒钟里面,我们仿佛都成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像是三支箭一样飞出了卫生间。
我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逃出商场的。在我的眼中只有乱晃的光影,和田青的背影。不知为何,我觉得只要跟着她就能顺利逃出去。而且,我们的确顺利地逃跑了,到了离商场几个街区的一个居民小区外面才停了下来。
喘顺了气后,我们面面相觑了片刻,不约而同地都笑了出来。
我们已经在厕所里面对那木马有了一些表层的认识。当晚,我们用隐晦的语句和手势来谈未了之事。
我希望让先在对方不察觉的前提下,先入侵进去看看情况,以免一不小心弄出个大麻烦来。但根据张琅的说法,如果第一次就被人发现了,那就难有第二次了。所以,最好第一次就能有所斩获。
一切在于设计,张琅应该想好如何在第一次入侵的时候埋好地雷,好让第二次入侵变得顺利。这个倒是没让张琅担心,因为那木马的深度学习模块能让它成长成一个拥有一定智能,是专门入侵该系统和躲避“追捕”的高手。
只是,我们必须知道如何联系它,要是失去了联系,那就只能任凭它自生自灭。因为那个要逮住它的智能也是能成长的。
张琅说他很难去改那一个程序,或者说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能那么做。但他应该还是能在它身上找到某种识别的特征。更何况,用人脑做传输的操作是史无前例,到时会出现什么事情还是未知数。
在那过程当中,或许有我活动的空间,又可能完全行不通。如果我可以进行某种活动的话,那就只能靠我随机应变了。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张琅回去找出木马里头的识别的特征。我和田青打算再去拜访一次林中幽,看看他那边考虑得怎么样。
我们都没有料到,林中幽在次日就给我打了电话,答应我们的邀请。我让田青选好了时间和地点,然后便与林中幽约好了时间。
田青所选定时间是在一个周六的早上,至于地点,她暂时还未能找到,说是集中后再说。
到了周六的早上,何音也来了。田青将我们带到了省博物馆的一楼大厅中央。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座椅。
林中幽、田青、何音和我在那里站久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为免人多口杂,我们选定了田青,让她将所有的事情对林中幽说了。而她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将所有事情都讲得非常有条理,也说明了危险性和躲避危险的办法,以及我们准备让他怎么帮忙。
当然,她也不忘提及会支付给林中幽一些费用。即便是我也能推断,田青也应该不是第一次向别人说明那一件奇特的事情了。
林中幽低头稍微考虑了一下,说:“这的确超出了我的预计。不过,我也没打算改变我的决定。如果你们说的是子虚乌有,那我也没有什么危险。如果你们说的是事实,那也是值得一探究竟的事情。”
这天大概是这些日子里面最顺利的一天了。在准备离去的时候,我对何音说了常悦和阿灿的事情。他愿意帮我用以前的关系来打听一下。
就这样,弄程序的弄程序,做设备的做设备,无所事事的继续无所事事。两天之后,张琅就通知我们已经准备就绪,还说即便那木马被丢到海中,他都能将其找回来。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原本顺利的一切在一个雷雨之夜画上了休止符。
咫尺的宇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