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田青和男子都隶属某个协会,神神秘秘的。如果再跟这些家伙牵扯下去,我没准会被拉入某种邪教组织,对着奇怪的神像三跪九叩。然而,正如田青所说的“事到如今”,证明我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发信息给我的阿灿大概也会料到我会有这种遭遇,所以我也没必要将他的信息隐藏。我掏出手机,把阿灿的短信息展示给他们看了。
那男子一看,便皱着眉头对田青说:“这可不是好东西,会出问题的。”然而,田青却说:“可是,这人倒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给田青发信息,而让她对我产生了某种好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好人。不过,我能感受到田青是站在我这边的。我突然头脑发热,便想将阿灿的事情对他们全盘托出。
可那两人就好像商量好似的,田青把手指放在唇上,男子则伸手来捂住我的嘴。
他们一点都不好奇。与其说不好奇,还不如说是对“知道”有恐惧。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想被男人的手触碰到我的嘴巴,便在他捂到我之前就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手捂在嘴上。
他们看我不说话了,才松了口气。男人对田青说:“也是没办法了,带他去见见主席再说吧。”
田青同意了,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得到我脸色的沉重。她拍了拍我的胸膛,说:“没事。”
两人将我带到了宾馆旁边的停车场。说是停车场,也不过是一块铺满了石子的空地。那名男子名叫何音,以前曾是一名刑警。今天本来就是来接田青的。在当刑警之前,他还是在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身材十分突出。
既然他们说了“以前”,那现在恐怕和我、田青一样,都是无业游民。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聚在一起,肯定会给社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
我当时还没想到,今天还真的会出大乱子。不过,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必须先见到他们的老大。
大伙上了一台七座的商务车。由何音驾驶,开车来到了另外一所较为豪华的酒店。据田青所说,她是不想和主席住同一个酒店才去了永丰的。至于为什么,她并没有说明。
依我的小人之见,那恐怕还是男女之间的问题。
我们不用上酒店,车子就停在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眼镜的商务人事身旁。此人必定就是他们的主席,而且我竟然认识这个人!准确来说,只是我单方面认识对方。因为这位主席竟然是一名著名商人。
戴荞,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掌舵人。我其实并不清楚这位戴总在集团里担任什么职位,却知道人们只要看到戴荞就想起他的公司,看到他的公司商标就能想起戴荞。
与网络和杂志上的照片相距甚远,他戴着眼镜,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身材还有一些显胖。只不过他那双浓密的剑眉倒是让他的精神提升了不少。
一般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忙于面对中年危机,这个男人就已经骑在了过千员工的头上,原因是他的老爸死得早。戴荞的父亲戴老原来是经营方便面生意的,后来跨界做起了房地产。据说他是在某高级的会所,于两个年轻姑娘中间突发心脏病而死。当时,他刚开了一瓶不知好不好,但至少很贵的红酒——一口都还没喝。
像戴总这样的人物,我从未想过会与之有任何交集,更没想过他竟然是这个地下组织的头目。若不是他把脸凑到车窗旁,将用来掩饰的口罩拉了下来,谁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样的小地方。
戴荞还站在车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坐在我身旁的田青:“别墅确定安全吗?”
“有三天的安全期。”
田青如此回答道,仿佛在说自己的生理期,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有点尴尬。然而,此时此刻,我还是别多嘴的好。
车外,戴荞又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烟来点燃了,然后又向我和何音递了一根。田青连忙捂着鼻子说:“下车去。”我顺势而为,与何音下了车就点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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