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嚯,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瞧一位母亲。”
“母什么亲?文绉绉的。你该不是来找我儿子的吧?你这吃牢饭的,可别把他带坏了。”表姐叉着腰说。
我心想她的儿子已经够坏了,还是别说出来的好。我呵呵地笑了一下,说:“这么担心自己的儿子的话,多生一个不久好了吗?反正现在提倡多生。”
“啧,说不让生就不生,说要多生就多生。你以为我是水龙头呀?”表姐没好气地说。
我耸了耸肩,把那块小方块掏了出来,说:“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吗?表姐。”
表姐将小方块拿在手上,看到了那几个金字。她无奈地对我说:“我去。你这单身狗,还是赶快去找个老婆吧。嗯……还是个吃牢饭的,不好办呀。”
“不,你仔细看一下。”我说。
她认真了起来,把那方块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在耳朵旁摇了一下,最后把手指放到唇上示意让我安静。我咽了一口唾液,向她点了点头。
只见她戴上放大镜,然后用小刀给方块做手术。片刻之后,她直接给它来了个开膛破肚,掀开方块表面的一层硬胶,对我说:“看吧,这是个窃听器,还是一次性的。”
“什么!?”我惊呼到。
“你被谁盯上了?这玩意儿可不得了啊。”表姐沉着地问。
“这没关系吗?它会不会听到?”我说着,目光放到了那方块肚子里那一块黑色的芯片上。
“我把它弄坏了。你呀,太会惹麻烦了,成天去那种地方。”
“嘿,这不关我的事。它自己落入我的口袋的。”我说着摊了摊手。
“嗯……”表姐将小方块放到她平时修表用的那白灯下看了看,说:“现在要套指纹也不现实了。”
“呀……那怎么办?”我失望地问。
“放心吧。偶然和预谋的区别在于后者还会再次出现,不是吗?”她说着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了我。
表姐说得太对了,而这种正确却让人惶惑不安。也许表姐并没有意识到,但是经历了许多怪事之后的我尤其感受深刻,似乎已经预料到那黑暗之手还会再次靠近。
夜里,我坐在床边给常悦那个无法拨通的号码打去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这已经成为了我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个习惯。那家伙太过不负责任了,如果这成为了我余生每天都要做的事情,那可让我成为了一个悲情人物。
从常悦那里再次碰壁之后,我又拨打了阿灿的电话,直接被提示说号码是空号。毫无疑问,他是被和谐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势力能如此不留痕迹地将一个人抹去?
就如3179和田青所说的那样,我不该去追究。可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愤恨,不由自主地狠狠跺了一下脚。
可恶的3179,将我的朋友和我肆意玩弄,毫不在意我们是有生命的存在。我们就像不过是瘟疫大流行时,死亡数字上的一个分子。只是3179是救过我的人,她到底是可恶还是可爱,我实在无法分辨。
我躺直在了床上,又想起了那个窃听器。如果说那是一个恶作剧,那就是有人在男士会所里把这玩意儿撬了出来,然后随便丢到了我的口袋。
会所会安装这种玩意儿,是用来替代监控录像而装在不方便摄像的地方吗?
不对,我很快就能推翻自己的猜测,原因是成本的问题。一个连同电池封装的一次性窃听器,还做得那么小,肯定很贵。会所里应该有大把隐蔽的地方可以装一些稍大的设备,并不需要弄得如此高精尖。窃听器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会在这上面印上自己的名字?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将那个东西混入到会所里头,而并非会所自己所为。也就是说,有人要在会所的那个环境下窃取某种情报。而这个东西在被用完了之后,便意外地被丢进了我的口袋。
这窃听器既然如此隐密,即便随便丢在那里,也很难会有人发现内有乾坤,很快就会被当做不知名的垃圾丢弃。将其丢进我的口袋反而更为显眼,被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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