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详,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
“太上老君吾急急如律令!!!”
随着最后一声大喝,一道金光在房间闪过,任先生缓缓从房间走出。
“张相,我们借一步说话。”
此人声音嘶哑,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难怪很少说话。
“任...任先生,我...我家老爷?”张管家心有余悸,颤颤悠悠问道。
“暂时无碍。”
“好......好好。”张管家说完,整了整歪掉的帽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襟,脸色一阵变换,恢复之前的神情自若。
接着转头吩咐几个兵丁:“把他们都看起来,谁都不许出这个院子。”
冷先生心里一急,顾不上几个拉着枪栓的兵丁,连忙上前一步:“张......张相,能不能放了我这小徒弟?他什么都不知道。”
“哼......”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他进去了?”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张管家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与自家孙子一样大的年纪,眼中犀利渐渐放缓。
“谢谢,谢谢张相。”冷先生诺诺连声地谢着,眼角带泪,这个一直风轻云淡的汉子,这一刻竟显出几分悲怆。
这趟活,他怕是回不去了,幸好......幸好保住了孝仁。
“孝仁,我知你聪慧,你想办法自己回去,我知道你行,你行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冷先生有些语无伦次,蹲着身子用力摇晃白孝仁的肩膀,眼眶通红。
“冷先生,我......”
这样失态的冷先生,白孝仁从未见过,看见冷先生这副模样,只觉得心中酸涩,两眼发热,重重点了点头。
“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冷先生往白孝仁怀里塞了一块银元,背过身去,用袖袍抹眼。
“孝仁,孝仁你要记住,回医馆后就说我在城里给人治病,听到没有......”
“嗯!”
“快走吧,快走吧。”
白孝仁咬紧牙关,强忍住内心涌上来的酸意,转过身朝外奔去,步伐急切。
白孝仁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自己留在这里也毫无作用。
心中默默回味冷先生偷偷在他身上写的字。
一个“床”字。
到底是什么意思......
......
“先生这位徒弟倒是果敢聪明!呵呵!”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虽是发笑,却如同鬼哭。
“任子真:野茅术士,擅符咒。
幼年因机缘巧合,获半部《茅山符经》,习研多年,游走于全国各地,以茅山门人自称,为人招魂驱鬼。
近日为寻一伙盗墓贼,偶然帮秦省总督解决了一见阴事,被其奉为坐上之宾,此次被请来处理马家怪事。”
这就是之前白孝仁的金色书页上显示的信息。
“任先生说笑了。”
“先生可知道马家内情?”对于这位会法术的先生,冷先生很是恭敬。
这伙人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得靠此人。
“对对对,任先生,马老爷是怎么了?”其中一位张姓大夫连忙问道。
“相传唐朝年间就有造畜之术,乃十恶不赦中不道之罪,被朝廷明令禁止,失传已久,没想到这次被我遇上了。”
“采生折割?”冷先生一愣,好奇问道。
“你倒是有些见识,但不多!”
“两者略有不同,采生折割多为幻术,造畜却是本质上的变化,乃变化之道。”
“这是你们的巫术,找我来干什么?”洋人西弗里万分懊恼,自己就不该贪财。
任子真撇了眼这个洋鬼子:“哼......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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