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仁上前道,接过她手中已经处理好的药材。
“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陪我娘去买粮呢!”
说完将手里的药方塞到白孝仁手心,火急火燎的跑向街头。
冷先生虽然看淡钱财,但这辈子的积蓄倒是攒下了两间院子,一间用作医馆,一间用作民房,民房在街道尽头,妻子和二女儿冷秋水住着。
冷秋月和冷先生则有时候住在医馆。
她这一跑不要紧,瞬间形成头羊效应,医馆里抓药的人一窝蜂跟着,倒是没剩下几人。
门外还隐隐约约传来黄莺般的声音:娘,娘,我来帮忙了!快点快点!!
白孝仁捏着药方子,嘴角抽了抽,问了问是谁的方子,已经没人应声。
“孝仁,放下吧,年关将近,你答你娘天天念着你,过几日雪停了,我送你回村。”
冷先生穿着棉袄棉裤,捧着一杯热茶,走到白孝仁跟前。
“这半年你应该也识了些字,过完年,是时候教你问诊用药了。”
冷先生知道白孝仁早惠,空闲时间总会翻看些书籍。
应当是看的懂,天才果然不能与常人待之!
“好的,冷先生。”
......
......
......
白孝仁回村的不巧,正好赶上祠堂议事。震天的铜锣声,他在村外就听到了。
白鹿村每次祠堂议事,都是敲锣通知。
听到祠堂里的声音,冷先生牵着白孝仁在祠堂外等着。
寒冬腊月,人心浮躁。
地里忙活的庄稼汉,每到冬天,人就会清闲下来。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动心思。
今年庄稼收成还算凑合,虽比不上城里人,但不少人还是有点余钱。
借着大雪封天,一伙人躲在屋子里赌钱,色子摇的叮咚响。
赢钱的人自然乐不可支,可输钱的心里自然不好受,输的人多了,总会有人一气之下给告到白嘉轩那里。
来告的人越来越多,加上发现两个抛弃妻女抽大烟的,白嘉轩为了白鹿村的安宁,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好好整顿日渐松散的族规。
“赌钱掷骰子的人毛病害在手上,抽大烟的人毛病害在嘴上;手上有毛病的咱们来给他治手,嘴上有毛病的咱们就给他治嘴。”
白孝仁站在祠堂外,远远就听到了白嘉轩威严厚重的嗓音。
“白兴儿!!!”
被白嘉轩点名的白兴儿,吓了一激灵,扑通一声跪到祠堂供桌前。
“族长,我不敢啦,我再也不敢赌啦!”白兴儿以为白嘉轩要剁掉他的手,吓的浑身颤抖,族长的性格他太清楚了,说一不二的主。
“起来起来!跟我来哩......”
白嘉轩把白兴儿叫到祠堂院子的槐树下,让他背靠着槐树举起双手。
接下来对几个参赌的一个个点名,几人围着老槐树,被枣刺条子抽地哭爹喊娘。
又问了几人输赢,几人如实相报,白嘉轩安排着退还赌资。
为了让这几人长点记性,也为了告诫村里的其他人,吩咐人抬来一口大锅,锅里是滚烫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汽泡。
“谁说记下了,就把手塞进去,我才信。”
......
剩下的事白孝仁不敢兴趣,他对好赌之人本就无感。
我与毒赌不共戴天!!!
说到赌,白孝仁就想起了毒,那开遍关中的罂粟花,也定要铲除的干干净净。
秦省的大烟史,往上能追朔到光绪年间,屡禁不止,还越种越多。
到了军阀混战时期,秦省军阀更是私开烟禁,将烟土作为军费的重要来源。
间接导致十几年后的秦省大饥荒,百万秦人暴尸荒野。
那个军阀正是现任镇嵩军统领刘镇化,此人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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