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雪花 (2-1)

“你确定这只海军舰队的编制是二十二艘精锐战舰吗？”切西蒙惊讶地问。

“我确定。”巴顿笑道，“这些大型精锐战舰，当时是静止不动的、一字排开地停留在海面上，又不是在海里快速的航行；难道，我们在海滩上放哨的这三个人，就连数个在那不会动的东西，都还数不清楚吗？”

“哦，那就有点奇怪了。”切西蒙说。

“不过。等这边战斗打完后，那艘打赢了的卡布尔城的精锐战舰，拖着那艘打输了的撒克鲁帝国的精锐战舰，往辛帕森大陆的反方向，也就是我们海岛的北方走了；然后，那支二十二艘战舰的编队往南方，辛帕森大陆的方向航行，我们看到——它里面有两艘精锐战舰，离开了原来的编队，一艘往西，一艘往东在航行。”

“原来如此。”切西蒙点点头。

“你觉得，打赢了的那艘卡布尔城的精锐战舰，为什么要拖走那艘撒克鲁帝国的战舰呢？”巴顿不解的问。

“应该是按照它几天前驶过的航线，把它拖到离我们更远一点的外海，在那里把它凿沉在海底；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可能会伪装成一个海难事故。”切西蒙解释，“这样，一方面可以避免它就沉入在我们海岛附近的海底，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卡布尔自由贸易城跟撒克鲁帝国的正面冲突，至少是外交纠纷。”

切西蒙问，“那两艘离开了原编队的卡布尔精锐战舰，它们登陆了我们这片海岛吗？”

“它们都没有。”巴顿肯定地说，“往东的那艘精锐战舰，直接绕过了我们的这一大群海岛，往萨德外海的方向走了，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好。”切西蒙说，“你返回海滩继续观望吧，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小偷巴顿崇敬地看着切西蒙，“你白天要跟我们一起在太阳底下挖掘宫殿，晚上还要认真教授顽皮的帕蒂莉功课；不仅要教她认字，还要教她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辛帕森大陆各地的风土人情。我们这座海岛上的十七个人中，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塞维米娅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把帕蒂莉让给阿芙莲来教的话，唔……”

“哈哈。”小偷巴顿懂得的笑道，飞奔着跑出山谷。

切西蒙看着“交际花阿芙莲”的简易木屋内还亮着灯。

略一犹豫，信步走到阿芙莲的木屋前。

“今晚的夜色很好。”阿芙莲已经披着一件外套，笑着从屋内出来，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你有兴趣，一起散个步吗？”切西蒙说。

“刚才是‘小偷巴顿’慌慌张张、又飞快地从我的木屋前跑过去了吧。”阿芙莲走下台阶，“在海岛的岩石上，今晚值班的那三个人里，人跑得最快，又轻手轻脚、跑起来没什么太大动静的人，就数他了。”

“是啊，全辛帕森大陆最好的盗贼。”切西蒙笑笑，跟阿芙莲一起走出山谷。

皎洁的月光下。

那山谷中五、六座简易木屋渐渐看不见了。

木屋中，劳累了一整天，沉睡着的汉子们粗野的打鼾声也细不可闻。

“是撒克鲁帝国残暴的七世先找到我们，还是卡布尔自由贸易城的战舰先找到我们？”阿芙莲立即问。

“同时找到的！”切西蒙说，“不过，刚才双方在离我们最外围海岛附近的海面上打了一仗。现在，那艘找到我们海岛的撒克鲁帝国的大型精锐战舰，已经被卡布尔城打赢了的那艘精锐战舰，给拖向更遥远的外海；战舰上的人也被全部杀光，无法回去报信。撒克鲁帝国又失去了我们的行踪。”

切西蒙把“小偷巴顿”刚描述的海战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看着阿芙莲那望着自己，有一些不忍的眼神。

“我没事。”切西蒙说，“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我有，相信那些死去的撒克鲁军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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