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沃这边谈不上是有多精彩,无论是迁移人口还是营建城邑都是水磨的功夫,没有什么可以大书特书的地方。
可齐国这边就不一样了,齐侯光鞭打侍从贾举之后却依旧把他带在身边,那贾举身上的鞭痕是看不到了,可是心中的鞭痕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很快贾举就将齐侯光的动向通报给了崔杼:
庄公通焉,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
【庄公私通棠姜,屡次去崔家,并用崔子官帽赐人。侍者说:“不可。”庄公说:“不拿崔子的当礼物,那没(其它)官帽呀?”】
当见到这条消息的崔杼,整个人都是暴跳如雷!任何侍从、家臣都不敢靠近这个已经能吃人的大夫,过了很久这位齐国权势大夫才算是缓过神来,开始了和自己交好的大夫们写信——其中心主旨只有一个:
“晋必将报(前年讨晋之仇)欲弑公以说(取悦)于晋。”
齐国大军兵马也不再收拾东莱国的残局了,留下臧武仲和晏氏、田陈氏的兵卒收拢残局,大军便回到了临淄。
鲁襄公二十五年,五月十一日,称病的崔杼不去上朝,心里有鬼的齐侯光那一天也没有动弹,但是第二天,耐不住寂寞的齐侯光就带着身边的亲信,轻车简行的来到了崔杼在临淄的府邸!
名为问疾的齐侯光在匆匆见到崔杼之后就马上去找东郭姜,可他老情人东郭姜早就是被正牌丈夫崔杼控制,押着从侧门出去了。
只剩下齐侯光还傻傻的站在大厅里面拊楹而为东郭姜歌。
多日没有笑容的贾举早就是心怀反心一脸坏笑的把们关上,齐侯光的亲信早就是轻车熟路,自然是不会多管。
接着伏兵出,庄公登台恳请解释,不准;
恳请明誓,不准;
恳请在太庙自裁,不准。
众人皆说:“您的臣子崔杼病危,不能亲听君命。崔杼的家靠近您的宫室,陪臣的工作就是巡夜搜捕淫乱者,不受其它差遣。”
庄公翻墙,有人用箭射他,中大腿,掉回墙内。
最后崔杼的家臣们杀死了齐侯光,齐侯光的亲信州绰、邴师、公孙敖、封具、铎父、襄伊、偻堙也一起被杀死。
这其中也是少不了给崔杼通风报信的贾举——崔杼不希望有任何人还见过这件事!
齐侯光的死肯定是有人要反扑,崔杼接着杀死了齐侯光的亲信祝佗父,侍渔(监取鱼官)申蒯、平阴大夫鬷蔑。
最后还是晏子胆子大,到崔杼家给风流的齐侯光收尸了。
那个曾经和鲁侯午奶奶通奸的叔孙侨如就在齐国,鲁国来商谈换地的使者还没有等到齐侯光的回复也就顺便在叔孙侨如的府邸里。
在听到了齐侯光的死讯,鲁国使者和叔孙侨如同时都沉默了,齐侯光是鲁国女所生,不管其行动对鲁国如何不利,都是鲁国的外甥不是?
“看崔杼连坐的架势,齐侯光的子嗣应该是不可能继位,齐灵公诸子就您的外孙公子杵臼最长……”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叔孙侨如一脸无奈的说道,作为能勾引鲁国夫人穆姜的权臣,叔孙侨如长相自然是不差,就是一把年纪也是一个老帅大叔:
“咱们鲁国新兴了一个叫闵沃的小子,他的事迹我也听说了,你父亲有没有出面把那小子拉入咱们叔孙家?”
既然都说“咱们”了,那自然都能猜到这会出现在叔孙侨如面前的就是叔孙家的人,更明确的说就是闵沃之前强力推荐去攻打三邾的主帅——叔婼!
执政卿季武子就连自己两个儿子都无法满足,自然是不可能让叔婼去领导自己庶长子,这不就一脚踢到齐国当使者。
“大伯,如今的叔孙氏早就不比当年,季武子越来越强,父亲苦心维持罢了。”
“还不如我当年,”瞧着侄子叔婼递过来无奈的眼神,叔孙侨如也是知道这个侄子给他留了不少的脸面:
如今叔孙氏当年颓势还不是因为当年叔孙侨如挑战季孙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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