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半眯了眯微狭长眼眸,眼尾挽起弧度似结了冰渣子。
一个个的嘴巴可真是臭不可闻!
甩开棍棒,藏在袖下的手术刀攥在手中,疾步上前,锋利手术刀一挥。
黄天贤只见一道冷光在眼前划过,还没反应过来,左脸上就一阵撕裂生疼。
短短恍神的功夫,众人还没看清池柠是怎么出手的,用的是什么武器,就只看到黄天贤油光满面的脸上“滋滋”飙出条血线来。
血腥味瞬时蔓延至空气中,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嘲笑的嘴脸像是被人按下定格键,各种猥琐、丑陋的神态逐渐转为惊悚。
“操你娘的!”黄天贤反应过来,吃痛叫骂。“老子操死……”
他话没说完就卡在喉管里,厚厚双唇僵硬的大张着,眼里的狂妄转为紧张与小心翼翼,额头上生起大片汗水,脸上出血的伤口连捂都不敢捂!
“嗯?”
池柠鼻间娇声轻语,脸上洋溢着笑容。
泛着寒光的手术刀抵在黄天贤脖颈上,薄薄刀片的尖头压进皮肤里,渗出丝丝血水沾染了刀身,好似下一秒,这把看起来平平的小刀能划下人的脑袋。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不说的话,那就换我继续咯。”
手术刀顺着中年男人的脖颈下滑,一路留下血痕,那层发黄的皮肤很快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挣涌而出。
黄天贤惊悚喘着气,四肢止不住抖动。“我、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走,我这就离开!”
恐惧致使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看到池柠眼里像是在对待牲畜的神色,仅剩下的理智让他快点逃,不然跟前这个明媚又清瘦的少女一定会杀了他!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顾不上面子,他求饶着。
“呵呵,真的吗?我不是很相信。”
池柠欢声轻笑,像在做一件极为快乐的事,瞳眸里抑制着几乎要涌出的疯狂之色,手术刀轻而易举划破黄天贤的衣裳,割伤他的胸膛、肚皮等
少女嘴里的清灵笑声越来越大,像是单纯地给实验室里的青蛙做着解剖工作。
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血色和她的诡异笑声而变得压抑,每个人的脖颈上像是缠着一只无形的手,随着时间越收越紧,空气越变越稀薄。
明明她对付的就只有黄天贤一人,可所有人都感觉那把小刀子似是在划开他们的血肉,威逼他们的生命!
在池柠要划开黄天贤的肚皮时,周概脸色异常难看地握住她手腕。“池姑娘,够了,你想杀了他吗?”
司鸿明紧张又有些惶恐,有点不太认识此刻的池柠,他硬着头皮讲道:“池姑娘,杀人罪加一等!”
池柠含笑如同蒙上雾霾的瞳孔似有了点光彩,愣了一下,有一瞬间她白皙脸上闪过迷茫。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可不要再招我了呐。”
她移开在黄天贤小腹徘徊的手术刀。
黄天贤顿时逃命地朝外面跑去,其他人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步命就要交代在屋内。
外面的流放罪人不知道这些工人发什么疯,一个个鬼哭狼嚎的逃离方絮作坊。
工人们离开后,休息房瞬间变得非常空旷。
池柠捏着衣袖有一下没一个地擦拭手术刀,神态像是回味刚才的感觉,又像是松了口气,终于赶走了这些人。
周概长吐着气,看了眼池柠,又看了看一地狼藉,他蹲下收拾起来。
站一旁的司鸿明感到莫名不自在,也帮忙收拾着。
三人心思各异,都在无声、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半响后,池柠擦干净了手术刀,其他两人也将狼藉屋内收拾干净。
周概见她是冷静下来了,“池姑娘,你把他们都赶走了,就只剩下流放罪人,怕是人手不够,而且这些人没有造方絮的经验!”
司鸿明心惊吞咽口水,还停留在刚才的压迫气氛里头,扯了扯周概的衣袖,使了一个眼神,大致的意思是让他暂时别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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