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和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对方眼睛呢?
明明这样的话,会让自己很不舒服。
文琴现在也没心情撩拨他,只是一边吃着巧克力棒一边说:“这次我们算是彻底栽了,卢老师不但丢了一条腿,更重要的是他还失去了伴随自己大半生的灵侍,这对他打击很大。”
王离忽然代入了那种情况想了想。
当他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永远地失去萤,一种巨大的恐慌感就袭上了心头。
然后右手的灵戒光芒一闪,萤就眼泪汪汪地钻了出来,已经感同身受地看到了那样的画面。
她一头钻在了王离的怀里,紧紧地贴着,分外珍惜。
文琴看呆了,她就没预料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旁边的这一对主仆煽情了起来。
简直猝不及防。
“这……是你的灵侍?”
“已经进化了?”
“不,不可能是进入成熟体,应该还是成长体,只是完成了一次额外的形体变化。”
文琴看着萤连续追问,又自问自答给出了答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被她先前忽略的黑色小球也弹了起来,一下落在了病房外的等候座位上。
它有些怯生生地不知是否该加入‘姐姐’和御主之间,尴尬得有些想要抠脚。
王离将它也托起道:“是啊,还有你。”
它高兴极了,张开了四条镰刀式的腿足,像要跳舞。
可它猛然意识到那样会很容易伤害到王离,就又连忙夹紧了身子。
虽然不能像‘姐姐’那样和御主紧紧地贴贴,但这样也已经很满足了。
文琴眼睛睁大地眨了眨,一时间对卢有道的担心都淡去了不少。
她问:“你养了两个灵侍?”
王离有两个小家伙陪伴着,不知为何就自信了许多。
他点头道:“是啊,飞镰原本是老师的灵侍,可是老师生了一场大病,就将它的契约转移给我了。”
文琴一愣。
“这么说……”
她转头看向了病房中正各自饮水休息,然后再随时准备‘舌战’的两个老头。
轻声说:“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个其实是在互相安慰,互相舔舐着伤口啊。”
王离继续默默点头。
这种听起来这么高级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他又有些羡慕了。
他们两个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文琴是个闲不下来的女孩,她又忍不住说起了先前她们的任务。
“你知道吗,这次的任务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我的责任,今天早上我都难受得想哭。”
“我差点就哭出来了,真的。”
王离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她的眼睛,确定她根本就没哭,就又低下了头。
文琴此时尴尬得脚指头都开始抠地板了。
这一男一女安静呆着的气氛也太尴尬了吧。
她只能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一开始是足够谨慎的,老师已经判断这应该是一张寄生着古老邪灵的地毯,无法判断其强度,只知道它尚未完全苏醒。”
“可是那个威廉太好奇了,他不断地给我们加价,想要让我们尽快解决这地毯里的麻烦。”
“而老师原本也不太坚定,这时候我又说了一句:我们一个三星一个五星猎魔人,难道还有应付不来的邪灵吗?”
“我真是蠢爆了,当时为什么会有自信说这种话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就有些飘忽了。
王离惊讶地抬头又看了一眼,才发现她这次是真的哭了。
他手足无措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做?
安慰吗?
还是……
他笨拙地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巧克力棒。
说:“还有,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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