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 (2-1)

获得自由之后，蒙爱用自己仍有的积蓄在大义江边购置了一幢楼房，她招募了些伙计，在那幢楼房的一楼开了个茶馆，为其挂上匾额，命名为情月楼。二楼为她休息的住所，偏房为伙计们休息的住所。

而在上玠与多祉的第二天，多祉对上玠说了她需要公平的又一件事。

同时，多祉还说了一些事情。

“我还希望你和我的家人们友好相处，”多祉说，“就是希望我父家那边的三位姐姐轻松、敞亮、蒙爱和三位哥哥释怀、宽谅、持正，你每次与他们见面的时候能与他们多说说话。我更希望能见到你们互相尊重、平等地交流。

我知道，以前凤帝为尊的时候，你们家族很显耀，你曾用你的智谋让我的哥哥姐姐们作你的执鞭之士，还让他们在你的筵席中给你作乐官舞姬，你那时何其快活自在。

后来，我父亲登基为天帝，赦免前尘，你对我家人总是退避三舍，即使我家人好心好意找你说话，你也是三言两语作答，转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心中是因为愧疚吧？你也想要得到原谅和释怀吧？”

“说起那时，我想起了，”上玠说，“在你哥哥姐姐们为我执鞭之士时，你曾捧水和水果到他们跟前，喂他们喝水吃水果。我还听见，他们跟你说我喊他们为一、二、三、四、五、六时，你让他们原谅我，你说你相信我本人有优点在身上。”

“是这样，原来你都知道，太感恩了！”多祉看起来神色开霁了些。

“还有，在你哥哥姐姐们为宾客们献乐献舞的筵席上，我也见过你，那时我向宾客们讲说着我对于乐曲的理解、推荐着我喜欢的舞曲，有一个你就坐在众多侍者中间，看着我，你看我最久、看我最专注，所以我注意到你，看到了你。原来那时，你就为我们之间的联系付出了努力。你寻找着我们之间一切可以联系的机会，试图推进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证明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对么？”上玠说。

“我从那时起——从初见你时起，就知道——你里面有一颗宝贵纯善的良心——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潇洒自如，但你心里其实是有分寸、有边界的——看人跟明镜似的清楚明白。”多祉说，“或者，我们相识比我们以为的还早，在我们见面之前，我们就已经有过联系了。”

“是，我想，我记得比你更清楚，”上玠说，“在我初登第三重天的时候，有一只紫鸾飞到我手上，紫鸾衔着一封淡紫色信，信上写着：相遇即是缘分，交个朋友吧。信后的落款是临多祉三个字。那封信现在还被珍藏在我的黄梨木柜子中呢。”

“我也想起来，”多祉说，“我当初第一次参加家族的敬天仪式时，我记得当时有两个上家人在，其中有一个叫上瑄，还有一个，也是男子。”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上玠说，“在我们用紫鸾传信那段时间，有一次，我要买一只绣了合欢花的白锦枕头，因为两只一起买能便宜二十两银子，我就画了枕头的图样，写了信，召唤了紫鸾来，让紫鸾传消息给你，请你和我一起买——一人买一只。而你也同意了。”

“原来我们的缘份从那时起就开始了。”多祉感动地说，她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是啊，”上玠说，“还有，我真心疼你啊，多祉，现在是，想到从前更是，特别是那段时间，你为了向天帝紫玉陛下上呈我们的请婚函，且确保紫玉陛下阅一遍就能同意，您实在是付出了许多努力。我那时就想：像你这样的美人，若能有幸娶回家，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也是我的一大幸运。”

“有你懂我，真好。我做一切都觉得值得了。”多祉说。

“好好洗把脸吧，我们相识相爱这么久了，吃完午饭，我带你去泰山看看，然后带你去盛崇宫拜访拜访。”上玠捏捏多祉的脸，微笑着说。

“好，我想去泰山看看许久了。”多祉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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