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院长和老朱 (3-1)

半个小时后，十八个终于有点人样的少年少女出现在院子里。

“现在跟着我，我带你们去饭堂吃饭。女孩先跟在我后面，男孩走在最后，一个接一个，不准争抢插队。”高山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饭堂。

“这里是放碗筷的地方放，每个人一个碗一双筷子，拿在手里跟着我。”

“这里是打饭的地方，勺子在桶里，一人一勺，不准多打，不够再来。”

“这里是打菜的地方，有专人打菜，一个荤菜，一个素菜，每一样一勺子，不准多要，打完就走。”

“打好了饭菜到这边桌子坐下，每一张圆桌，坐十个人。每一张桌子坐满了才能去下一张桌子。”

“坐好以后，不要发出声音，只准安静吃饭。不允许浪费，打多少吃多少，不够的可以再去加。但是，不允许剩下，哪怕是一粒，就算掉到了桌子上，你也得捡起来吃了。吃好以后，不准先行离开，等这一张桌子上的人都吃完以后，才准许一起离开。”

“吃完了的，把桌子收拾好，旁边有一块抹布，带着一起，到洗碗区排队洗碗。洗完了之后，同一张桌子的人一起返回饭堂桌子上，用抹布把桌子檫干净，然后把抹布放回原处。放好你们的碗筷，以后吃饭就到自己的桌子上拿碗筷。都记住了吗？”没人搭话。

高山大吼到：“都哑巴吗？回答我，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杂乱不堪。

“声音那么小，没给你们饭吃吗？那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吃的是寂寞吗？”当然他们不懂高山这句调侃。只是大声的回答到。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

又是一片嘈杂，当然比刚刚好多了。高山让老朱的人去点了一炷香。

“所有人，原地站着，双腿并拢。知不知道什么叫并拢，不知道的看着我，我怎么站的你就怎么站。”高山开始纠正孩子们的站姿。纠正完了之后继续开口。

“记住你们现在这个站立方式，以后，只要听到我喊立正这两个字，所有人都必须保持这个样子。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

“现在，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做高山，这个地方叫做青山孤儿院，我是这里的院长。至于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听名字就知道了，因为你们是孤儿。你们有的是父母双亡，有的是被父母抛弃。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你们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么，你们现在可以转头看看你们周围的每一张脸，从今天，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今后你们将在一起生活，同吃，同住，相依为命。记住了吗？”

“记住了！”其中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你们也要记住了。”高山指向了老朱，“你们可以叫他朱先生，这里的房子是他买的，这里的食物是他安排的，你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买的。所以，你们得记住他，是他让你们有衣服穿，有饭吃，有地方住。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我，你们也要记住了。我是这里的院长，但是，我不喜欢院长这个称呼。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教官，所以，你们应该叫我什么？”

“教官！”“教官！”……

“那么现在，我，来教你们一下规矩。在这个地方，你们相互之间，叫同学。除了你们同学之外的人，来到这里，都要统一叫先生。见到人要学会问好。问好呢，姿势也是有要求的。现在，看着我的姿势，照做一遍。立正，抬起你的右手，弯曲手臂，五指并拢，把你的手指对着你的太阳穴。这个姿势叫敬礼！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那么听我口令。”

“立正！”

“敬礼！”

“再来一遍！”

“很好，你们学的很快。现在对着你们的朱先生，为了表示你们的感谢，来，立正，敬礼！叫一声朱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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