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家。
阎埠贵写一张纸,贴在墙上,前面放着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香气袅袅。
徐清风给的西红柿炒鸡蛋,白米饭,就放在香炉的旁边。
他是家中独子,不光是他们阎家,整个家族,甚至全村,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那还是解放前的事情,他父亲是个算命先生,那年他岁数还小,没结婚,他父亲去赶集摆摊。
他和他母亲也跟着去了,他二哥快要结婚了,日子定好了,新房子新家具新铺盖都弄好了,还缺一些瓜果糖块。
快过年了,顺道直接办点年货,三人早早就出发。
那天父亲生意很好,帮人找牛,耽误些时间,没来得及回村子,就在那家住一天,隔天下午才回去。
傍晚,三人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回村,他娘说给孙子买的大块糖,给孙女买的红头绳。他爹说老主顾心肠好,不光让他一家白吃白住,临走还白送很多东西。他说今天站在卖瓜子摊子前,白磕了半天瓜子。
谁成想,还没到村口,远远看见村子的方向黑烟滚滚,哭声惨叫声一片,吓得三人赶紧找窑洞躲起来。
几天后的夜里,他爹趁着夜色,悄悄回去看一眼,回来身上全是血,吓得不会说话了。
他爹不敢带他们回村子,连夜翻山越岭往城里跑,一口气要饭来到京城,靠着之前帮忙找牛的地主给的赏钱,一家人才在京城落下脚。
解放后,他爹带着他娘回村子,跪在乱葬岗前,一声痛哭,总算是又能说话了。
阎埠贵一直劝说,让他爹来城里养老,他爹就是不同意,倒是留下遗嘱,他死后把他娘接来城里,不许独留他娘一个在乡下。
三年了,阎埠贵很自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父亲临终前的遗愿。
阎埠贵带头跪下,泣不成声。
潘慈跪在阎埠贵身旁,身后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兄妹四个跪成一排,都默默抽泣。
“老三,你别难过,咱们勒紧裤腰带,等解成工作有着落,咱就回乡接娘进城,我伺候咱娘,家里好吃的好喝的,一定先仅着咱娘吃。”潘慈在旁边劝说。
阎埠贵在家排行老三,他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哥早早结婚,生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姐嫁在同村,离他家不远的山岗上,再过两个月也要当娘了。
阎埠贵摆摆手,瘫坐在地上,“把饭拿过去,给孩子们分分吃,也算是沾他爷爷的光,托他爷爷的福,能吃顿好的。”
阎解成没吃饭,胸中憋闷的难受,推门出来。
一个人靠着影壁墙发呆,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想啥。
“我要是早生几十年,一定把小鬼子都杀光!”阎解成对上徐清风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许诺。
“我相信,这不光是你的愿望,也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愿望。”徐清风也有爱国情怀,想当初他看抗战片,也有同样的感想,虽然不知道阎解成为啥会突然这么说,不过那不重要。
“清风,多谢你的饭菜。”他会记一辈子的。
“明天要是比赛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徐清风恶狠狠的威胁道。
“放心吧,赢定了!”阎解成信心十足。
心念一动,徐清风问:“你奶奶乡下的地址,你知道吗?”
“知道呀,怎么?”阎解成不解。
“别问那么多,回去写给我,快点去。”徐清风催促道。
阎解成心里疑惑,却没有迟疑,转身回去,从抽屉里翻出他爸和奶奶通信的信封。
“哝,给你。”
徐清风接过来,随意扫一眼,折起来,装在口袋里,拍拍阎解成的肩膀,回屋实施他的新计划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徐友章突然说,中午不用去接站了。
也不说原因,就是很突然的一句话。
徐清泉不在意那些事,爹说干啥就干啥,爹说不干啥就不干啥,不问原因,严格执行,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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