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远以抓捕匪徒团伙的“秘密成员”为名逮捕了庄顺出生村庄的二百多名同乡,这些人被转移到中州的监狱里进行拘禁和审讯。这些行动受到程克的强烈抗议,梁文远搬出帝国的《救国治安法作为依据,这部法典刚刚在几个月前由内阁颁布。
过去在程克的授意下,庄顺手下的武装人员能随意在北中原地区走动,他们进入城镇村庄购买充足的生活用品运入肾山储备。在临近肾山的村镇中,庄顺的团伙似乎有着隐身术,老百姓会提前告知有巡逻队到达并将他们藏在家中。
为了破解困局,梁文远给予提供线索的民众丰厚赏金并承诺赦免那些受庄顺恩惠的非武装人员。顶不住压力的民众纷纷前往岭北和武肃避难,当然也有许多人选择自首和投降,反过来作为向导抓捕庄顺。随着朝廷军队从东西两个方向进入肾山,他们很快击毙了庄顺的许多部下。朝廷军队还将这些战果拍成纪录片大肆宣传。以上的措施构成一张紧密的大网,陷入其中的庄顺变得筋疲力尽。
这是场不对等的战争,朝廷军队有着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和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只要梁文远的搜捕和封锁持续下去,他就必然会灰飞烟灭。庄顺试图通过洪时先和程克进行联络,希望程克能设法驱走梁文远的部队,口头上答应的程克担心给予朝廷挑起战端的借口,一直无所作为。
梁文远的大军到来以后,张全忠、苟助、周占山三人立即赶往临河乡同余德志商量对策,他们穿过在临河乡祠堂前方被称作“文化公园”的晒谷场,这里有几台音响正在播放音乐,不远处有人借着路灯的微光在简陋的篮球场里打球,当地民众尚未察觉到形势发生的改变。祠堂附近的民居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几座房子的窗格里向外透着微弱的灯光。
住在祠堂一带的余德志点亮堂前和客厅的电灯等待其他人的到来,在众人抵达之后,他提起刚加热完毕的电热水壶往几只纸杯里冲泡茶叶。苟助接过冒着水蒸气的茶杯坐到一张木椅上,周占山、张全忠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纸烟。
苟助抛出了令人不安的消息说道:“下午我载客去甘霖,甘霖实施了交通管制,路上到处是装着士兵的军车,这是调来抓庄顺的人。”
张全忠附和说道:“‘鹅叫岭’一事被朝廷宣传的很夸张,程王爷顶不住压力,只能让朝廷军队取得通行权,甘霖和下巴山都会进入紧急状态。”
周占山敲着沙发扶手说道:“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帝国中央通讯社就一口咬定这是庄顺干的,这太反常了。在过去,极少有人知道庄顺的存在。”
余德志旋转着手中的纸杯问道:“朝廷调了多少兵马,什么人带兵。”
张全忠解释说道:“今天新闻上专门讲过,朝廷调集了两千五百人的剿匪部队,这支军队配备了装甲车、伞兵和炮兵,甚至准备动用飞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虚张声势。军队的主将梁文远有‘抗洪先锋’的外号,他在前几年荒江洪水泛滥的时候带着部队扛过沙袋救灾,组织人墙挡住了太平段的洪峰并且开着冲锋舟抢救了许多受灾群众。”
余德志不以为然的说道:“救灾是救灾,作战是作战。”
周占山面色凝重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梁文远上过战场,剡山之役里解救过很多被围部队。我有个朋友叫李启开,他过去在苦县步兵团里扛枪,当初参加过剡山之战,他是被围部队的一员,所以对梁文远印象很深。”
余德志听罢问道:“我记得剡山之战里,神朝天军可是把组合国的三流兽军打得屁滚尿流,没有部队被围困过。”
苟助挥手说道:“媒体封锁了消息,平民百姓如何能知道真相?经济发展不达标可以捏造数据来掩盖,学术滞后可以用大量劣质论文来蒙骗,大规模的战败却藏不住。”
梁文远成名的“剡山战役”发生在刘帝八年的秋天,当时帝国朝廷和组合国达成一项协议,两国会在界河的支流常乐江上修筑大型水坝。这座水坝能提供惊人的电力并创造不少就业岗位,双方工程队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施工,大量附属工程也被提上议事日程,投资款项纷纷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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