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坐在靠垫上打量着和室,昂热和犬山贺坐在不远的地方说话,时不时传来昂热的轻笑。
令源稚生奇怪的是,与面带微笑一副退休老师般亲切姿态的昂热相比,犬山贺有着肉眼可见的紧张,即便是坐着,他仍然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微弓着腰,时刻保持着警戒的状态。
这是为什么呢?看上去就好像昂热是一个怪物,而犬山贺是被他抓来的公主一样。
源稚生是见过昂热的,他在2003年作为蛇岐八家派遣的进修生去过卡塞尔学院,昂热亲自接见了他们那一批到达的人。
在源稚生的印象里,昂热一直都是那个在大堂最上方讲课的和善教育家,温文尔雅绅士校长。
虽然会在卡塞尔学院举办选美大赛或是香槟之夜时露出一副美女品鉴师的坏笑,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是不是很奇怪?”
身边传来轻笑。源稚生转过头看向杜宁。杜宁此刻也坐在靠垫上,身前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画板,握着一支画笔。
和入座针灸的犬山贺相比,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随性的画师在某一天突然想画海了,拿上画板和画笔就去了海滩,正好看到了鲸鱼从海中跃起那般幸福。
“奇怪什么?”源稚生问。
“奇怪为什么犬山贺会用如此紧张的神态面对昂热。”杜宁伸出画笔远远地比较着正在谈话的两人,又在面前的画板上又添了几笔,而后露出画出杰作的满意笑容。
他把画板拿过来给源稚生看,源稚生在心里默念一些学过的品鉴画作的知识认真接过,然后沉默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画,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一对奇怪的色彩在画纸上堆叠了起来。这种潦草风格一下就让源稚生想起了绘梨衣。
绘梨衣是很少能出家门的,所以每一次有机会出去时,她都会在本子上画下这次出门看到的东西,就像是怕忘记所以要记录下来一样。而每次画完后她都会兴致勃勃的拿给源稚生看。
‘让我猜吗?我猜这是一只小狗。’
‘不!这是哥哥。’
‘为什么?’
‘哥哥和它一样笨’
然后源稚生才隐约猜到,绘梨衣画的可能是一只深山里探出头的野猪。可野猪真的有那么小吗?它有着比人还大的身子啊。源稚生把自己的看法告诉绘梨衣,绘梨衣却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告诉他野猪就是那么小。
后来源稚生有一次坐着直升飞机出任务,他才知道,坐着直升机从深山上飞过时看到的野猪,就是那么小。
源稚生回忆起绘梨衣倔强的小眼神,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大到原处的昂热和犬山贺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才反应过来般合上嘴浅浅的笑了笑。
回过头来,源稚生发现杜宁也在冲自己浅笑。
“杜君在笑什么?”
“你在笑什么?”
“想到了开心的事。”源稚生诚恳的回答。
“哦,我还以为你在笑我画的不好,只好尴尬的陪着笑。”杜宁说道。
“并非如此”源稚生尽量在脑海里寻找着不会伤害杜宁自尊心的词汇“杜君只是画的很有特色。”
听到他的回答,杜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指着画像上的一个波浪线问源稚生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源稚生想了想,问他。
“是嘴吗?”
“对,是嘴,而且是害怕的嘴,人在害怕时嘴巴会抖动,所以我就用波浪线来表示了。”杜宁说“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但我毕竟是没学过。”
真是简单有效的表现啊,源稚生再度看了看那副画,经过杜宁的解释,他还真在十分抽象的犬山贺画像上看到了一丝恐惧的意味。
不等他提问,杜宁先是自己解释了起来。
“在我们中国,有一种教育办法叫做因材施教,是名为孔子的圣人提出的。大概意思是老师要根据每个学生的认知水平、学习能力、自身素质等特点来展开针对性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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