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法海身上金光一亮,另一只手一拳挥出,石狮化作漫天石雨。
街上的流民惊叫着纷纷躲避,但是还是有部分被砸得满头大包,但却无人敢对仙师表现出怨怼。
看着被镇住的流民,法海跳下城墙,说道:
“韦猛,去叫胡海带着青苗堂过来,收集那些被鬼怪灭门的人家的武器,分发给流民。粮食也都收集起来送入总部储存。”
胡海是法海从最开始迎接自己的帮众里提拔出的堂主,有二流实力。
他的妹妹被坤沙帮的人玷污,为妹妹复仇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把复仇的希望全寄托在法海身上,可以说是自己的狂热崇拜分子。
如果不是胡海实力比较差,又不好出尔反尔,法海觉得他才是最适合做逆风堂主的。
逆风堂的例钱,每月三两银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要知道在静海道,一个长工,一年的工钱也不过十两银。
再加上帮主还是强大的仙师大人。
不一会儿,梁山的身边就围满了想入会的人。
工匠街部分因为同心会蛮横行为心生不满的居民,此刻也被法海的庇护行为和武力震慑,收拾得服服帖帖。
宁婴看得心潮翻涌,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就像是那些历史上的落魄书生,遇到了潜伏的蛟龙,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黄昏已近,天色幽幽。
夕阳不甘落幕,挣扎着从鱼鳞般层叠的云层中露出些许余晖。
但工匠街却依然亮如白昼。
熊熊燃烧的火把和篝火热情的照耀着饕餮的流民。
经过同心会的动员,工匠街的住户都自愿拿出一部分食物,来慰劳这些饱经苦难的北地同胞。
不仅工匠街的西城门放了流民进来,北城门也对流民敞开,他们听到了工匠街在大摆宴席,纷纷闯了过来。
不管是哪里来的流民,法海都来者不拒,流水宴从街头排到街尾。
酒饱饭足之后,一些有了武器,喝得醉醺醺的难民,在一些人的挑拨下,竟然开始去城南晃悠寻衅。
这还了得?
在城内,从来都只有高棉人欺负北地人。
于是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很快就都伤痕累累的回来了。
一个嘴贱去调戏高棉黑美人,说黑的能去风湿的流民,不仅舌头被割了,连下面也没了。
梁山和胡海义愤填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历数高棉人对北地人的欺凌和压榨。
在城外流浪的北地人,本来就对那些富裕优渥的高棉庄园主很不满。
有几个流民团体甚至攻占过一些庄园,但很快就被坤沙帮和鲍翔血腥报复,用竹竿串起来,架在路边,哀嚎至死。
这种残暴的威慑,让流民们不敢再打高棉人的注意。
但是现在,有了仙师做帮主的同心会撑腰,心中的不满在酒精的诱惑下,成倍放大。
宁婴弹着佩剑,泪流满面的唱起了,钱塘县流民中传唱的歌谣:“
人生物长自古来,世间万物类有别。
坤沙帮众恶如虎,高棉地主毒似蛇。
北人好汉赤裸体,身无衣来脚无鞋。
野菜粗糠吃不饱,春夏秋冬泪涟涟。”
流民们听得悲从心来,哭泣声从无到有,如巨浪澎湃般席卷了一条街。
一些流民喊道:“如今我们有仙师撑腰,何必要惧怕坤沙帮?大家一起去城南讨个公道!!!”
流民们纷纷义愤填膺的呼和起来,用热切地眼光看着法海。
坤沙帮除了帮主胡治外,还有三个主战堂口,山河堂、崩龙堂和大刀堂。
山河堂堂主胡明和崩龙堂堂主阮五,在北地人中更是凶名赫赫,和他们比起来,大刀堂堂主赛高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善心人。
阮五曾经和山河堂堂主胡明比赛,看谁先杀满一百个北地难民。
结果他杀完两百个,胡明五十个还没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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