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这天,方严首次得知阿羞肚子里有了宝宝,精神亢奋了一阵。
甚至还从手套箱里找到一把螺丝刀,尝试从车顶上方自救。
不过,小小的螺丝刀在坚硬的铁皮面前,自然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样的尝试有悖于方严原本‘尽量少动,保持体能’的打算。
入夜之后,三人紧紧抱在一起,依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几天里,连绵的雨水几乎没有断过。
川北的夜又很凉,阿羞和小鹿冷的瑟瑟发抖。
方严已经是赤着上身了,外套在阿羞身上裹着,t恤套在小鹿身上。
到了15日凌晨后半夜,三四天没吃东西的方严,身体状况不太好了。
不但呼吸逐渐粗重,体温也明显升高。
阿羞和小鹿都察觉到了。
“他是不是发烧了?”小鹿打开了手机,另一边的阿羞正用手掌感受方严额头上的温度。
阿羞点点头,拿出了最后半块雪饼,想要让方严吃点东西。
方严是有点迷湖,但又没有昏迷,抬手捉住了阿羞递来雪饼的手腕。
“我没事.......”
方严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手机光线,问向小鹿:“几点了?”
“四点了.......”
小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移开了视线,但接下来却又瞪大眼睛重新看向了手机:“好.......好像手机有信号了!”
“我看看!”
方严连忙接过手机。
屏幕左上角,的确有一条最短的竖格.......
随后,又消失了........
方严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却拨出失败。
虽然没成功,但若有若无的信号至少代表了震区已经开始抢修通信,或者说是通信车已经进来了。
这就是一个好信息。
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始终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大概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小鹿终于打通了一次。
但极其微弱的信号,只通了几秒钟就中断了,并且在这仅有的几秒钟里,也听不到对方讲话.......
到中午时,小鹿沮丧的丢下了手机。
有了希望,再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最打击人了。
发烧了的方严80多个小时没有进食,时而清醒,时而迷湖。
阿羞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方严和同样撑不住了的小鹿,伸手从t恤上撕下一块布料。
她的动作,引起了小鹿的好奇。
“阿羞,你干什么呐?”小鹿侧躺着,有气无力道。
阿羞攒了一下力气,拿着布料在车里积水的地方弄湿,然后道:“你把手机举一下,对着方严。”
“哦.......”小鹿不明所以,但是听话的把手机举了起来。
阿羞支起了身体。
就这么一点动作,就让她喘了气,真的没力气了。
休息了一下,阿羞用湿布仔细的帮方严擦干净了脸上的尘土和血渍。
“好了,手机照着自己。”
阿羞重新把湿布在积水里洗了洗,然后伸长胳膊开始帮小鹿擦脸。
小鹿呆了一呆,然后才意识到了阿羞的意思,眼泪倏一下掉了下来。
“阿羞,我们.......是不是去不出了呐........”
阿羞没有回答,第三次用湿布认真擦了擦自己的脸。
似乎是在准备,用体面、干净一点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
做完这一切,阿羞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几十个字,阿羞打了两三分钟。
“小鹿,你有什么话.......想和家人说么?”
“我.......电话都打不出去,短信能发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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