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爸回来要很晚了,可能赶不上置办年货,到时您费心,帮我们也置办一份。”
阿羞把钱塞进了三婶手里。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三婶嘴上说着推辞的话,却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钱。
过年无非买些鸡鸭鱼肉,最多也花不到一千块钱。
“剩下的就当给小柔的压岁钱。”
阿羞笑着安排了钱的用途,又和三叔说了几句话,转身上了车。
绵绵雨丝中,牧马人缓缓驶出了马兰坡。
“妈,这里面有我姐给我的压岁钱。”
阿羞离开后,米柔眼巴巴向妈妈伸出了手。
“我先帮你放着!”
正在数钱的三婶闻声把钱塞回了口袋里。
“哼!”
米柔不敢和妈妈争辩,悻悻看向了牧马人越来越远的尾灯。
她觉得堂姐就是故意的,压岁钱完全可以不当着妈妈的面给她嘛.......
这下搞的,既要承堂姐的情,还一分钱没落着。
但她这声满是情绪的‘哼’,却引来了妈妈的批评:“你哼个屁,看你姐,人家比你大半岁,不但能养活自己,还给家修了房子.......”
三婶越说越嫌弃,伸出食指戳了米柔的脑门一下。
“她不就是遇到姐夫了么!要没姐夫,她哪有那么厉害!”
米柔不服气道。
“这也是本事!”三婶反驳道。
“且”
米柔撇撇嘴,酸道:“他们现在又没结婚,说不定以后姐夫就不要她了。”
“再敢胡扯,我撕烂你的嘴!”
三婶作势要打。
米柔急忙跑出了院子。
站在小雨里的三婶,怔怔出了会神。
女儿的话,让她有点担心。
她嫁来马兰坡二十年,非常清楚米家以前在村里是个什么地位。
自己的丈夫木讷敦厚,那时老大米善学病痛缠身。
两家都还都没有儿子,时常有人取笑他们这一支就要绝户了。
但短短两年,自己这个侄女身上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特别是这一年里,阿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三婶走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整天围着她奉承不断。
很是让人享受。
三婶想了想,走到了三叔身旁。
“善存,等大哥回来,你和他商量一下阿羞的事。”
“阿羞的事?什么事啊?”
三叔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泥水,迷茫道。
“啧”
三婶不满的瞪了一眼,接着道:“阿羞和方严的事,婚事!”
“啊?这得大哥做主吧.......”
三叔犹豫道。
“虽然阿羞不是咱女儿,但她自打7岁没了娘,我也没少操心她吧?我也算半个娘了!”
“嗯,是。”
三叔憨厚的点了点头。
虽然三婶对阿羞说不上无微不至,但米善学生病那几年,三婶至少没让阿羞挨过饿。
这也是阿羞遇到米柔瞻前顾后的原因。
三叔一家的情分,她一直记得。
“所以阿羞的事,我能说两句吧?”三婶继续道。
“能是能,但阿羞年纪还小啊.......”
“小什么小啊,转年她周岁都二十了,我跟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嫁过你了。”
“年代不一样了.......”
“就是年代不一样了我才着急,阿羞一个人在吴都,又租了房子,万一她跟方严搞出什么丑事,你老米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
三叔不高兴了,低头吭哧道:“阿羞不会。”
“我知道她不会,但那个方严呢?现在的小男孩可会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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