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比照着上个月产量,先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银子付了,从第三个月开始发货。”
中军帐中,朱常洛闷头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就是他朱常洛和资本的不同:头两个月必须造枪,造枪永远比赚钱重要的多。
王日贵心中苦楚,提高收货价也就算了,他还是能够赚到钱的。
可这个两个月拿不到货,还要贴银子,这可是在吃他老本啊。
“你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我没让你吐出来,便是恩赏。”朱常洛又喝了一口酒,把酒气喷在了王日贵脸上。
他喵的,不能跟酒疯子计较。
王日贵暗暗盘算。
“太子殿下,那这生意……”
“生意如常,合法的买卖,本宫……都支持!”
听到这话说出来,王日贵才算安了心。
之前说的银钱都是小事,王家虽然不瞎花钱,但也绝不缺钱。
只要是朱常洛能够不动现在的买卖格局,对于王家来说,便是花多少银钱,都值得的。
“可我听说,有些买卖,是不交税的啊?那便不合法!”
“太子殿下放心,小的自然会给您交。”
交税交税,又怎能不交税。
只不过这银子不是交给朝廷罢了。
王日贵暗暗骂道。
“你是个会办事的。”朱常洛拿起红丸,冲着王日贵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谢太子殿下。”王日贵见达到了目的,说了没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
山西蒲州,某处院落的正房处,一位老者拿着两张信纸,比较端详着,沉吟说道:
“顾宪成说朱常洛心有乾坤,是个棘手的家伙,让我们早些除掉;
王日贵说朱常洛贪财、好酒、好色,无甚大的才能,可以合作。
你们说,我们要听谁的?”
下手位置做了七八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头,其中一人捋着胡须言道:
“依我说,顾宪成之言,只怕是中的八九分,贪财、好色只是表象。”
一个老者摇了摇头:
“我看不然,这顾宪成虽是聪慧,但远在无锡,又怎比得上王日贵在遵化城的接触?
另有一老者大笑道:
“不知诸君可还记得,十数年前,便有那忠直之臣,奏得那《酒色财气疏》,笔锋犀利,这朱常洛便是子承父志啊!”
“哈哈哈哈。”
听了这老者提到《酒色财气疏》,其他的老头尽皆笑了,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酒色财气四箴疏》,是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在万历十七年十二月写的一本奏疏。
当时朱翊钧称病,说“头晕眼黑,心满肋涨,饮食少思,寝不成寐,身体尚软”,请假不上朝。
雒于仁上疏批评、劝诫,在他看来,朱翊钧身体不好,都是因为酒色财气惹的祸。
上疏不久,便成为了朝廷内外的笑谈。
“肃静。”为首老者敲了敲桌子,组织纪律。
“我想可以让杜松杜总兵,上任之时,详细考察这朱常洛的为人。
若是真如顾宪成之言,便要快刀斩乱麻,免升祸端;
若是真如王日贵观察,那便无需担心,分些钱财便是。”
一沉稳持重的老者言道。
为首老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提法。
提笔便给杜松去信一封,说明了情况。
……
“多谢太子殿下。”
中军帐中,王安引着春兰给朱常洛行礼道谢。
那日便真如朱常洛所料,王安离了富春院,往太子殿下居处赶来。
春兰见王安走了,左思右想,便准备投井。
幸得朱常洛想到,沈炼马跑得快,救下了春兰的性命。
“忠义后人之女,却沦落风尘,是朝廷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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