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参政听名字不霸气,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从三品的大员,放以后也是个“入常”的席位。
说起来,王肯堂一家子都是“抗倭英雄”
他爸爸王樵,就跟着胡宗宪一起在东南抗击“倭寇”,有史料记载胡宗宪曾经想放过汪直,以展示信用,但被王樵力荐而止。
到了王肯堂这里,也力主“抗倭”,却因此被打了个“浮躁”,罢官归去。
这也是朱常洛对他颇为亲近的原因。
一家子两辈“抗倭”,当然晓得东南居民之苦。
耳听得利玛窦煽动什么“西班牙国王”来犯我海边,气闷之心,自然可以想象。
一旁的利玛窦跪在地上,心里却是叫起了“上帝”。
按理说自己写给西班牙国王的私人信件,绝无外泄之理,可面前这个大明太子,又是如何得知呢?
“想知道,本宫是如何晓得,你有谋逆之心的吗?”
朱常洛似乎是看出了利玛窦心中所想,问道。
也不等利玛窦回答,朱常洛便指了指一旁的大伴王安,
“你可知,他的义父是谁?
他的义父,便是掌管东厂的陈矩。
东厂是做什么的,你可清楚?”
嘶!
明朝特务,恐怖如斯。
利玛窦听说过东厂,知道这是一个特务机构,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特务机构居然会这么强,翻译自己写的文字,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果然,大明朝并非如我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朱常洛看着利玛窦的表情由震惊慢慢转化为心悦诚服,心中不由得窃喜。
朱常洛是喜了,可一旁的王安却是伤透了心。
摸着自己身上鼓出来、还在隐隐作痛的包,看着一旁利玛窦怨恨且夹杂着畏惧的目光。
得!背后砸我石头块儿的有多一位。
以后我在京城再见到外国人还要多避着点儿走。
就是不知道,他们西洋人是怎么骂人。
“利玛窦,你是想死啊,还是想活着,为我大明朝戴罪立功?”
这不是笑话吗,正经人谁想死啊?想死的那还是人吗?
“我想活,我想天主祈求原谅,想为大明朝办事,戴罪立功。”
利玛窦忠心表得倒是合格。
“天主原不原谅你我不知道,若你不诚心办事,太子殿下不原谅你,便送你去见天主。”
王安心想着反正把利玛窦得罪惨了,也不差这一点儿,便威胁道。
“我诚心。”
“既然诚信,那方才的事情本宫便暂时记下,若有再犯,一起清算。”
朱常洛挥了挥袖子,坐到榻上,挥手让王安扶二位座了,道:
“利先生,请问你可是通晓拉丁语?”
利玛窦听到朱常洛问拉丁语,心下大惊,但想到东厂的神秘可怕,还是点了点头:“est。”
“利先生,那你可能用拉丁字母来标识汉语的读音?”
拉丁字母大多是一个字母一个读音,后世不论是国际音标方案还是现代汉语拼音方案,都是以拉丁文字母为主,进行拼注的。
利玛窦点头,他曾经写过一个中葡对照的《平常问答词意》,便是已拉丁语注音,进行转换的。
“好,那你便讲《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统统注音,便算得你将功抵罪。”
“三百千”是开蒙读物。
若是在古代读书做学问,学的都是《四书五经》,孔孟道理。
书中的语言,大抵在春秋甚至更早些时期,才会在日常中使用。
到了明朝,随着语言的演变,日常中所说的语言已经类似于《三国演义》话本中的白话,和孔孟道理已然成为两个系统。
后世学术界称之为“言文脱节”,虽是语言现象,但更是在普通人和士子读书做官之间筑起了一堵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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