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遍布兰山的骑兵开始收拢的时候,朱棖便折返了回了镇远前卫。
没有元骑,也没有任何的危机。
可看向了茫茫兰山,没由来的便会涌出一阵犹如俯视深渊的感觉。
所以。
大清早的沐英来到镇远前卫所属镇,带着二十多个千户、百户一起来蹭吃的。
不仅蹭吃的,走的时候还拉了两车,计六十多只石羊。
相比起朱棖,也大概是沐英这种老将,适应军中事务很快的缘故。
一同来到兰县,一同去查探各大卫所的情况,但此时沐英已经跟众多的千户、百户打成了一片。
至少表面上看,沐英跟这将领们处的如胶似漆。
强行拉走了镇远前卫的六十多只石羊之后,张光对沐英似乎也变得崇敬了起来。
所以,朱棖还没有张口,张光就开口要将镇远前卫剩下的石羊全部送到蓝城王府。
朱棖就要了半面石羊,其他的严厉拒绝,留下来让镇远前卫的将士们吃,张光感激涕零的跪拜王恩。
沐英要的是为将者的威严。
朱棖要的是为王者的恩德。
吃过煮羊肉,也才早晨九点,刚刚回到兰县城池,方孝孺就迎面焦躁的赶来了。
“殿下,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方孝孺是文官,处理政务之事,跟幕府兵,跟兰州六卫,占不到半毛钱的干系。
蓝城王府一文一武,这两人随便去一个卫所,所接受的态度,是天壤之别的。
“怎么了孝孺兄?”朱棖狐疑的问道。
十万北上百姓沿着黄河南岸暂且居住下来,这件事方孝孺全盘操作,他没有过问的意思。
方孝孺只需要给他一个结果便好。
“殿下,哎!”方孝孺叹息道:“天寒地冻的,只有棚户驱寒,已经有人待不下去了,想要返乡,微臣竭力安抚,这才将骚乱平息下去。”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年将至,年关临近,要是再没有一个妥善的安排,微臣担心,不仅会影响到殿下的威信,甚至会出现动乱。”
郭英一听,当即请命道:“殿下,末将请命,镇守棚户区。”
“倒是要看看,哪一个乱民敢犯上作乱。”
朱棖没有管郭英咋咋呼呼的话,这家伙近几日可劲的练兵,早就手痒的不行了,现在哪里有战事,就想往哪里凑。
要是北元怎么着都可以。
可十万北上百姓那是根基,镇压虽然能解决几个月的问题,但长久看来,是要不得的。
“孝孺兄可有什么想法?”朱棖询问。
作为决策者,当有问题的时候,一定不要想到什么,就一口气说出来然后告诉前来禀报的人‘你去执行吧’。
哪怕这个办法再好。
每一个人都不是傻子,在遇到任何事的时候,其实都是有思考的。
而对于一个自认为能力良好的人来说,当前来给上司汇报的时候,通常已经有应对之法了,哪怕应对之法简单粗糙,但一定是有的。
想要让下属跟老牛一样勤勤恳恳的去做事。
就要学会聆听。
哪怕聆听一个认为可以扔进粪坑的建议。
在一个集体之中,在任何一个位置上,都需要存在感。
当没有存在感的时候,脱离这个集体便成了一定的事情。
而且他做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总结。
当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出现后,一定不能着急去解决,要将这个事情变成一个漫长发展过程。
犹如一个橡皮筋,那时候就会发现,这根橡皮筋只是刚刚绷紧,还能拉伸两倍以上。
到时候再去看问题,说不定问题已经消失了。
即便有个别粗深的裂痕,只需要轻轻的抹掉,就能轻松的解决。
快刀斩乱麻的事情做不得的,因为这一刀下去,也许是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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