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格雷不以为意:“这没什么,雷德,那样的人生也许是纸醉金迷,我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会选择和孩子们在一起。”
“那些财产,本都该是你的。”雷德提醒道。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六十多岁,也活够了。钱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范格雷说:“我们迟早会去死的,不论贫富,不论贵贱,只有死亡对我们一视同仁。何况,一想到我顶着这副臭皮囊出入高端场所,唔……想想看就很吊胃口。我还是更喜欢这里一亩三分地,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和孩子们做游戏,给他们削木雕,去大城市开画展,无非也只是给更多的人带来快乐。”
“范格雷,你不恨我吗?”雷德忍不住问道:“我拿走了你的一切,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甚至是父爱。”
范格雷依旧平静,他扭过头,跟助手说道:
“里斯本,去把六号架子上的第三幅画抽出来。”
里斯本?雷德一怔,他看向那个腼腆青涩的助手,他的长相和现实中匆匆见过几面的里斯本机械厂的厂长有几分相似。
助手钻进画室里,过了一会儿,他取出一卷油画,铺平,装裱,挂在了墙上。
雷德站了起来,他怔怔望着墙上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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