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光景过去,陈宁一直居于听潮亭中,一刻也未曾下去。
而相比起陈宁每日的清净,张三丰却是一日不停的忙碌起来,清凉山下地脉的情况出乎意料的糟糕,张三丰只得一直居于地下,清除抑制上界真武对此界地脉产生的影响。
听潮亭外, 临湖而建的亭廊之中,正有几人围桌而坐,方正石桌上杂乱不堪的放着酒坛、茶壶,还有些盛摆精致的蜜饯瓜果,只是这些瓜果此时也散落满桌都是,整个桌子就如寻常茶馆中许久未收拾的餐桌,充满混乱味道。
桌旁,一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手抓着酒碗,碗中略显浑浊的液体荡着波纹,汉子大口一张,将碗中液体悉数饮下。随后手一擦,将嘴边残留的酒珠抹去。
“老黄,你说张真人每天跑东跑西的是干嘛呢,这地下还这有什么宝贝不成?”
被大汉称作老黄的老者举起捏在手里的小黄葫芦,贴耳晃荡一下,听着耳边传来的液体撞荡声,满是沟壑的老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出来:“你楚狂奴都不知道的东西,我老黄怎么知道,你要真想知道还不如亲自找真人问去,说不定你去的时候真人正高兴,你一问他就和你说了呢。”
“哈,老黄你不地道啊,不说真人高兴的时候会不会和我说,要是碰上真人不高兴,我岂不是要卧床几个月,都时候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来帮我不成。”
楚狂奴撇了撇嘴, 拿起桌上开着口的酒坛朝碗里倒上一碗,嘴一张,又是通豪饮,一连几回,楚狂奴才打着酒嗝朝对面的少年看去:“喂,我在你家教了你这么多年,叫你声徒弟也没什么不行,你家地下到底藏了什么宝贝,让张真人每年都来一次的。”
徐凤年放下手里的琉璃茶盏,用食指长摁了下眉心,似乎真是在思考,过了许久,徐凤年才长吟道:“要说宝贝,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能让张真人这么惦记的,不过我还真知道些东西,怎么样,你真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老子我在你这听潮亭待了多少年了, 除了想着去外面逛游逛游,就是在想到底是什么能让那个张真武每年来王府一趟, 只要你说出来,老魁我教你一手压箱底的绝学。”
楚狂奴听言不由起了些兴致,忍不住朝徐凤年引诱道。
而徐凤年听到“压箱底”三字脸上也不由生出几分意动出来,挣扎一番,才朝楚狂奴小声说道:“我和你说,你可别乱传啊。”
“你小子,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我,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我能和谁说去。”
徐凤年闻言点点头,鬼头鬼脑的朝四周环顾一眼,让老黄和另一个披着羊皮裘的断臂老头都不由咳嗽一眼,扭头避开两人。
见另外两人避开目光,徐凤年这才用手沾起水珠在玉石桌上比划起来,在楚狂奴全神贯注的眼神和身侧两人鬼鬼祟祟的目光中划出两字——地脉
两字划出,徐凤年竟是有些紧张似的朝楚狂奴问了一句:“好了没有?”
说罢,不等楚狂奴答话,徐凤年就紧忙用手将溃散开来两字擦去,擦完还东张西望的朝四周看了一眼,似乎害怕有人窥探道这两字。
而这时,刚见到“地脉”两字愣住的楚狂奴终于反应过来,笑骂道:“你小子...”
“少爷,你也忒不地道,就拿个地脉俩字去忽悠人老魁,还是骗人压箱底的招式儿。”
老黄啧的一声,脸上笑容都显出几分鄙夷,不知是在鄙夷徐凤年的脸皮厚度,还是鄙夷那老魁就这么把自己压箱底的招式给输出去了。
“老黄,这话你说的,我和人师傅都是诚信人,哪有忽悠,再说我不也是把地下的东西说出来了吗,张真人为什么来我这王府,就是为了我这清凉山下面埋着的宝贝地脉。”
徐凤年嘿的一下站了起来,满是不吝的朝着老黄喷起歪理来。
“行了,行了,徐小子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只是地脉俩字我们仨谁不知道点东西,就是想要你多掏点东西出来而已,谁想到你这么鸡贼,那地脉来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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