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桦看着林松,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兄台是?”
“林松。”林松笑着说了名。
林桦却是一怔。
林松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
可林松不是死了么?
就算是过继,也不该沿用死去孩子的名字。
林桦看着林松,想问又不敢问,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
“不知大姑娘是你?”
“当然是我姐姐。”林松看着他,笑问道:
“难道还有别人吗?”
林桦心想林松比他的年岁要小,但眼前的林松,却比他的个子还高。
定是收养无疑了。
便笑着说起别的事。
原来林家这几门旁支,各省游离不定,有好也有不好的。
林桦这一门日子是好的。
祖父是当地的知县,父辈经商,也是颇为奢富了。
可惜一场大火过后,只剩他一个。
家仇深重。
兼有父命。他折便了城外田庄等产业,不远千里的来投奔。
林桦对此只字不提,一副诸事不知的模样。
林松让他先坐着,他就先坐着。
等林如海回来。
林松带他见林如海,他就去。
全程一句话不多说,一句话不多问。
等见到林如海。
林桦更是问什么答什么。
等问及读什么书时。
林桦说道:“家父经商,也算富甲一方。我自小跟着他学,书倒是未曾读过多少。”
林如海便笑道:“子松倒是有几个玩着开的铺子,既然你会经商,和他一起玩去吧。”
说罢。就让林桦先出去了。
只留下林松,向林松说:
“的确是我们的族人无疑,可叹连他们也遭了不测。”
林如海说着,转身在书架中看了看,把最新的一本族谱拿了过来。叹道:
“北棠郡一门绝嗣的事情,我已知晓。只是我们家也没别的孩子做他们嗣子,也罢了。想不到南郡也是如此,竟只剩一个林桦。”
他提笔在书上的人名下画上横道,表示已经亡故。
上面的人名不多。
但没画横道的,越发少了。
林如海看着这上面的名字,又叹息了一回,才说道:
“这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不休了。”
林松不语。
而林如海忽然笑道:“不过也要结束了。”
“结束?”林松猛地抬起头。
林如海笑着坐在椅子上,笑道:“今日老陛下练功之时,突发心疾。虽被金丹救了回来,但看样子,大不如前!”
“可算起作用了。”林松笑着点头。
林如海刚要笑,脸忽地沉了下来,问道:“什么起作用?”
“自从知道祖父的死因,我常在心里咒他,可算起作用了。”林松脸一点都不红的说着。
说完还让人喊喜儿,拿他这阵子绘制的图纸。
明心阁离得很近。
不多时。
自行车的图纸,便到了林如海的手中。
他看着标注详细的自行车,忍不住问道:“这有何用?”
“如您所见,骑的。”
“有马快?”林如海问。
“没有。”林松笑答,却指着自行车说:“但是这自行车不耗费草料,只需要脚蹬,便能比人跑的快。而且更省力,车前的横梁可以挂东西……”
“马、驴、骡亦可。”林如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林松便说:“马匹普通人家便是买了,也难以养起。但这不一样,这东西是铁疙瘩。不用喂食,也不用担心它发脾气扬蹄子!学会骑了。有事骑上就走,虽无马快,却胜在方便。”
“寻常人家买得起?”林如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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