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时候开饭?”不待棠平开口回话,范思辙抢先嚷嚷起来,他见自己母亲看都不看自己,只光顾着夸起棠平来,顿时就不乐意地说道:“孩儿都要饿死了,你都不关心一下。”
柳如玉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闻言忽一皱眉,旋即又对棠平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才看向范思辙,无奈地说道:“你呀!一天天就知道吃,要是真的饿了,那你自己去书房催一下你父亲啊!”
“那还是算了吧!”范思辙畏父如虎,哪里敢去书房打扰,被柳如玉这么一怼,便鼓着一张脸,坐到椅子上,生起闷气。
对这儿子柳如玉也是没辙了,她觉得心好累,不过有棠平这个外人在场,她也只能暂时压制住想当场教训范思辙的想法。
“君正,你先坐,一会我让人送茶过来。”歉意地看了看棠平,无奈一笑道:“我还要去厨房盯着,就先失陪了。”
“都是一家人,姨娘去忙便是,您就不用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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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辙,我恭喜你发财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厅中和范思辙相对无言的棠平,耳垂一动,听到有几道脚步声传来,眼珠一转,偏头看向瘫在椅子上的范思辙,带着一丝坏笑开口道。
“发财?发什么财?”本来还百无聊赖的范思辙,一听发财二字,立马就来了精神,只见他身体一正,双眼冒光地盯着棠平,说道:“姐夫,有什么发财的事,你快跟我说说。”
厅中二人声音不小,棠平明显感应到外面的脚步停顿,便继续给范思辙挖坑道:“你不是已经发财了吗?我可听说你一边经营着澹泊书斋,还一边弄了个青楼,两处生意都很不错呢。”
“啊!你说的是这个啊。”见不是什么新门路,范思辙顿时兴致缺缺地回道:“书斋是和范闲,嗯,也就是我哥一起弄的,青楼那人就更多了,分不到几个钱。”
“不见得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棠平既然已经挖坑了,自然就不会半途而废,他语带嘲弄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你范大龟公可是声名在外啊!”
这声范大龟公惹怒了范思辙,圆滚滚的身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骂道:“是哪个孙子传出去的?”
“哼!”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听到棠平的话后,范建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沉着一张脸,带着柳如玉、范闲和若若三人缓步走进大厅,沉声道:“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父亲、岳父!”
见到范建等人进来,棠平和范思辙的反应却是不一样,棠平起身从容澹定的行礼问好,而范思辙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范建先是对棠平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厅中主坐端坐下来。
棠平见此也不以为意,他抬头和范闲对了一眼,后者一边向棠平眨眼,一边偷偷伸了个大拇指。棠平也没过多理会范闲,而是又转头向范若若和柳如玉一笑,若若还好,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可柳如玉却是愁眉苦脸。
“说说,怎么回事?”范建脸色很不好,以他对棠平和范闲的了解,知道二人不是那种无端生事的人,既然二人选择让他知道,那事情可能就不小,所以他很直接地说道:“今日你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后果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对谁说的,只见范建话音一落,范思辙就扑通一下双膝跪地。
“老爷...”见儿子这样,柳如玉心中不忍,便想如往常一样,替范思辙求情。
可柳如玉这回要失望了,范建根本就不理会她,依旧是面色阴沉。
“闲儿、君正!”不论对错,做母亲的哪里有不护着自己儿子的,向范建求情没用,柳如玉便眼含一丝希冀地望向棠平和范闲。
只不过棠平和范闲都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却没有开口。
见自己母亲求情都没用,范思辙知道父亲是动真火了,便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我就是和一些权贵子弟一起开了家青楼,名叫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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