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团。
“我当天下午就去了现场,那女孩儿被扔在河沟里,雪落了尸体一身,全身都是青色,两只手被反剪到背后跟脚踝绑在一起,就像……就像是一只拧了劲儿烧鸡!”奥斯卡比划着。
布里奇斯提了提裤子,一声轻哼。
盖伦听到这儿,眼睛有点外突,离得近的话能听到他牙齿咬紧的声音。
“天呐,可怜的孩子,军长大人您要给这个女孩儿报仇啊……”布里奇斯找的女人心灵脆弱,听到命案不能已,哭着握上了布里奇斯的手,布里奇斯马上甩开了她的手,从裤兜里摸出几枚金币塞到她手中,吩咐道:“下个周四,你再来,走吧。”
女人哭哭啼啼地走了,布里奇斯整了整白衬衫坐在床头小椅上,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红色的酒。
“所以说,死者的母亲还在咱们军营门口伸冤哩,我已经让手下调查过了,当时打了她的人,无论是难民营治安监的,还是警务站的,我都严罚了,有的打了二十军棍,有的关了禁闭。您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拒绝死者母亲报案,拒绝调查此案?”奥斯卡卖着关子,他以为布里奇斯会感兴趣,但布里奇斯只是喝了一口酒,眼神都没看他。
“因为他们了解到了许些线索,他们说,最近总有三个帝都来的高官在难民营里来回闲逛,要么就是在临时学校,要么就是在临时医馆,要么就在集市,总之,这三个男性官员都是在这些地方调戏年轻女孩儿,有时他们还会拿出些金币,要那些年轻的女教师或女医师什么的陪他们喝酒,似乎因为这个还引发过治安案件,他们打了人,被打的平民早把他们告到治安监,可没办想啊,这三个人都是王庭直管小组研语组的成员,而且其中一个就是王族!惹不起,人家花了些钱,就安然无事了。”
顿了顿,奥斯卡又道:“我怀疑,就是那三个帝都来的什么狗屁研语组的家伙干的!”
“奥斯卡大人,我虽然也怀疑,但我们毕竟要讲证据的,毕竟其中有一人是王族啊。”盖伦忍不住道。
“盖伦你有所不知,昨天我借故去了三人的住处探望,我看到其中一个家伙的手掌被包扎上了,那也许就是死去的年轻女孩死前所至。所以,”奥斯卡把头扭向布里奇斯:“布里奇斯大人,我建议,立刻把他们全关起来,行刑!我就不信我审不出来他们三个!但是这里面有王族成员,还需要……布里奇斯大人您下令啊。”
布里奇斯喝了一大口酒,慢慢放下杯子,摸了摸自己许久没刮的胡子,阴冷地笑了笑:“抓王族?你们让我得罪王族?”
“不是这样,大人,毕竟这是命案,自您治理难民营后还没发生过这样的奸杀案啊。”
“是啊,盖伦说的没错,大人,我们也应该有所动作。”
布里奇斯将手举起,示意二人闭嘴。
“出去吧,我只管军务,民务交给当地治安监部。”
“您!”盖伦脑门儿上的青筋跳了跳,就欲再言,但他马上被奥斯卡拽走了。
门咣地一声关上了,屋里只剩下一个人,布里奇斯再次拿起酒杯,双目无神,继续慢慢呷着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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