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尼鲁十四世用一只白毛巾擦着湿润的金发,朗笑道:“保罗,真有你的!我跟你讲,真的是非常非常过瘾,很有原始的感觉,我似乎又找到了活力……”尼鲁十四世邪笑一下,对保罗说
“嘻,”保罗掩口而笑,“您开心就好,我会再设计其它的游戏让您尽性的。”
“嗯,太好了,把帝池改为痛苦之厅,您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刚才那个游戏就很过瘾啊,不过如果对象不是有过失的宫女侍者,而是大街上任意一个人,就那爽了。”
“陛下,您这真是个好主意。”
二人并肩,走入回廊。
不多时,原来的帝池,现在的痛苦之厅推出了十几张床,每张床上一具尸体,都盖着白布,血渗透了白布,在洁白之上染出一朵朵耀眼的红,尽管后厅都是内卫,可见者还是会掩鼻、皱眉。这些尸体,当夜就被运出帝都,在一个秘密坟区像垃圾一样被倒掉。
没人知道他们叫什么,是谁的孩子,或者孩子是谁。
“格兰特!这么晚了,找我干嘛!?”
一声大吼吓得格兰特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当他看清是尼鲁十四世和保罗走入了寝房,连忙抢前几步跪在了国王面前:“吾王在上,请受……”
“哎哎哎行了行了,快点说事儿!我累了!”尼鲁十四世自顾自地走到一张金躺椅旁,四仰八叉地躺倒,他劈着腿,粗壮的大腿上都是腿毛,那腿分得太开,隐隐都能看到里面。
“陛下,那国务署人事任用及组织架构计划,下臣已经完成,现在承上。”格兰特见惯了尼鲁十四世这副模样,仍练达一笑,便走近国王,承上了一页人名单。
尼鲁十四世一手拿着个金色苹果大咬特咬,一手拿着人名单,端详半天,要过笔来,在上面改了三个名字递回给格兰特,格兰特一看,华纳研医监监正的名字被勾掉换了个人,还有两个是无关紧要的改动。
“陛下,那华纳人品才能可也不错,还曾为老国王尽心尽力过,您看……”格兰特脸上堆笑,表情如沐春风。
“唉,我知道,但他牵扯了别的事,再有这个位子我答应别人了,你就别管了,来,保罗你也看看这个人名单,你给格兰特把把关吧。”
格兰特一看美言无效,只得做罢,他不再言语,微笑着把人名单和详尽说明都递给了保罗,并对这位年轻的长老院院长投去期待的目光。保罗点头示意,接过材料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桌旁边细细校对验看。
“陛下,您知道有多少位官员去我那里送礼,求我把名字写入这个计划吗?”格兰特无聊,开始与尼鲁十四世闲谈。
“多少?”尼鲁十四世咯嚓咯嚓地咬着苹果。
“有七、八十位,我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正在做着这项机密工作,他们说是王庭传出来的。”格兰特开始给路易丝绊子。
“哈哈哈,消息还是走露了哈,那他们都送你什么了?”
“我都给您带来了,我现在让侍者们拿进来。”格兰特见国王不追究消息是如何走露的,不动声色,仍面带笑容──毕竟有些事可以急火,有些必需慢火。
不多时,侍者抬着几只大皮箱进入卧房,把里面的财宝珍品一件件给尼鲁十四世展示。
“一百八十九件礼品,全在这儿,我不敢轻举妄动,全拿来听凭陛下发落。”
“嗯,”尼鲁十四世在里面挑了几件留下,“既然是给你的,那你就留下吧。”
“不,不敢,一来违犯国法,二来臣不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切。”尼鲁十四世嗤之以鼻,又拿起西瓜吃得悉悉溜溜的。
这时保罗站了起来,道:“陛下,臣已验看,格兰特大人知人善任,果然有极强的组织能力,他所设计的人事安排精妙绝伦,不仅调度有序,还把官员优缺点全部列举出来,而且还附带着每个官员切入官位的时间计划。依我看,王庭按格兰特大人的计划施行即可,格兰特大人,您的才干果然是让人钦佩呢。陛下,您用人得当,真是英明。”
“好!”尼鲁十四世把瓜皮往地下一摔,又吓了格兰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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