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边的马休投来同情的目光,西奥多也推了推眼镜。就这样,意兴阑珊的格兰特,猥琐的西奥多,尴尬的华纳,以及被挟迫还不断跟阿里克斯斗嘴的马休,都被半推半骂地弄到房间里。
说是斗牌,其实,阿里克斯就是要从几人身上刮些油水,格兰特和华纳压根不会斗牌也不想学,一人丢下十几个金币,就借故离席观看牌局了。
此时,牌桌上只剩下阿里克斯、马休、西奥多。
那马休紧咬嘴唇、神情投入、乐在其中。西奥多精于算计,不声不响,眼珠子乱晃,也是赢了不少。阿里克斯牌术高超,出千耍滑,所以赢的总是他。
每每被西奥多发现出千后,阿里克斯就瞪上西奥多一眼,西奥多便如缩头乌龟一般不言语了,而马休忙于计算,视野狭窄,只能看手中牌,无法纵观全局,所以根本看不到阿里克斯作弊。
就这样,不一会阿里克斯就赢了几十枚金币,格兰特和华纳身在局外,笑而不语。
咣咣晚宴的钟声响了起来。
“哇哈哈,承让承让,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要多喝点!好开心!”阿里克斯的眉毛挤成八字,笑脸摆成了一个囧形,
“走走走,吃殿下的大餐去。”一边说阿里克斯一边迅猛地狂搂着桌上的金币。
“我来帮你!”西奥多把手伸过来。
“你给我滚犊子好吗?”阿里克斯骂得西奥多直咂嘴。
五人来到大厅,只见这军营大厅里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一片喧闹。
耳朵里听得是人声的鼎沸、悠扬的乐曲;鼻子里闻得是飘荡的菜香、酒气;眼睛里看得是舞裙翻滚、女色飘飘……
声色犬马、穷奢极欲!
第二天,使团返程回尼鲁帝都,一列车队一路向西。
“格兰特阁下,您可算醒了。”格兰特一睁眼就看到宽额马休关切地问自己。
格兰特莞尔,他靠在车厢靠背上,手微拉窗帘,一道强劲的阳光晒到他的脸上:“现在几时了?”
“下午一时。刚才车队停下用餐,阁下都没觉察吗?”
“没有……一直在睡,去蓝岛的几天都没有睡好,昨天晚上又一阵喧闹。”
格兰特喝了些牛奶,食物一下肚,他备感轻盈又觉得浑身是劲儿了。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阿里克斯,回想起昨天晚宴时,这位赢了钱的军长又被马休灌酒报复的事儿。格兰特皱了皱眉,阿里克斯杀人不眨眼的底细只有他知道,他不希望马休这些不知深浅的文官跟这个凶手走得太近。
“马休主簿,你昨天给阿里克斯军长灌酒灌得太凶残了,他都倒地不醒人事了您还往他嘴里灌。”一旁边的西奥多面露猥琐,嘿嘿干笑。
马休有些尴尬:“阁下说的是,昨天阁下告诉在下阿里克斯军长斗牌耍诈,在下气不过,才在晚宴上如此。”
格兰特摇头道:“马休主簿,我要劝劝您!文武性情有别,你这么对阿里克斯我怕你会引火上身,而且还容易造成庭官与武官不合,或者让外人看使团的笑话,生出事非来对您不利,我说的直,请你不要见怪。”
“……多谢阁下。”马休闻言神情一凛,深以为然。
阳刚之人诱以壮志,阴柔之人诱以至诚,格兰特刚才面无表情地抛出了一套飞钳话术,收效甚佳。
格兰特顿首,他突然想起昨日晚宴之上有女人哭喊,于是问道:“马休主簿,昨日我不胜酒力退席稍早,我恍然间听到有女人哭喊之声,这是?”
马休愤懑道:“阁下不要提了,这简直是帝国的耻辱!牙省军部有两名军官为了争抢一名女子发生了争斗,听说那女子是省书院学生,被军部以陪酒之名抓来,那两名军官为了争她都拔出剑来,但他们不敢决斗,还逼问女孩跟谁走,当听到那女孩子哭喊着说谁也不跟时,两人竟然、竟然……”
马休声音有一点颤:“这两个懦夫竟然用剑刺死了她……哼,杀人军官的名字我都记下来了,回帝都后我会向长老院刑诉二人!”
“哦?杀人者处理了吗?”格兰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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