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格兰特接待了七、八波客人,即有国务署现职官员,也有署外学士、官员,总之,大家都在送礼,都在盯着那些肥差。格兰特劝退了所有送金币的人,相反,所有的雅贿他都接受了,这一晚,各种珠宝首饰、奇珍异宝摆满了卧室的地板,格兰特在财宝堆里和兴奋的凯西颠鸾倒凤。
格兰特忙于王庭任务的夜晚。
巨大城墙以外十公里,某难民营的外围。
这是一条官路,平时人来人往,但现在夜了,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此时,一个年轻姑娘在路上行走,她走得很慢,因为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袋子很重,里面都是难民营学校里孩子们的答题试卷。
“呜,这帮家伙不等我,害我还要自己拿回去批改”姑娘嘴嘟嘟着,看样子刚二十岁左右,一张俏脸生了有些许雀斑,圆眼镜挡住了半张脸,两支辫子又粗又亮。
虽然没有帝都女孩儿的新潮,可却也有乡下女孩儿的自然纯美,这正应了那句话年轻的女孩就像一杯热茶,不管茶叶好坏都会让人喜欢。
雀斑姑娘放下大袋子,擦了擦汗,正待往前继续走,忽然,她听到身后路边儿的树丛里有些响动,她本能地回头,官路上的夜灯映下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懵懂地看着后面没有人,只有远处难民营出的几片灯海。
“奇怪”雀斑姑娘突然有点害怕,要知道,她们这个年纪最惧鬼怪什么的了,朋友们总凑在一起讲鬼故事互相吓唬,想起那些可怕的故事,一股子寒意从雀斑姑娘脚后跟儿涌了上来,她连忙提起袋子,从夜灯下起步,继续返程。
不多时,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猛地响起,之后传来女性被扼住喉咙的声音。
官路上有照明,每隔五十米左右会有一支灯杆,上面会有夜灯,那些夜灯用纸或玻璃做成灯罩,里面放上油灯,供人们夜行照明。破坏官路夜灯,在尼鲁帝国可是重罪,要判劳役的。
下一盏夜灯处,那雀斑姑娘的身影再没出现。
空无一人。
第二天,下雪了,潮湿的雪花像雨一样飘下来,让路面泥泞湿滑。
盖伦在巨大城墙忙了一天,他跟随从策马回军营休息,刚到军营大门口,他就看到一群人聚焦在大门的一角儿,那些人有军兵也有平民,他们正在议论着什么。
“让开,在军营门口儿堵塞,不怕误了军务吗?”盖伦在马上喝道。
那些围在一起的人一看有军官来了,纷纷闪开,这才露出圈儿里一人,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妇女,很瘦,就傻傻地靠着军营围墙站立,她脖子上挂了一个很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字,原来那些人围在一起,就是为了看她。
盖伦仔细辨认,看到那牌子上写着:“我女儿去难民营教书,被人奸杀!我恨!”盖伦眨了眨眼睛,难民营的治安他是了解的,斗殴、勒索、强确实曾发生过,但强杀人这种案子他也第一次听到。
盖伦翻身下马,走进人群,并问向正在和妇女交涉的文职军兵:“喂,这是怎么回事?”
“盖伦大人,”那文职军兵马上啪地一声,向盖伦行了个军礼,之后飞快道:“这女人刚到咱们军营,她说她是牙省小牙乡人,昨天晚上,她的女儿夜不归宿失踪了,她就托邻居连夜寻找,可无论校宿、难民营那个校区、学生家还是路上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人,她们一直找到今天天亮,后来”军兵回头看看妇人,上前压低声音继续道:“后来有个难民营爆出一宗命案,说在河沟里发现一具尸,是个被绑上的女孩儿,夜里死的,有被的痕迹,这女人就去认了尸,一看果然是她女儿,她就跑到咱们这儿来伸冤了”
“胡闹!咱们是军队!是打仗的地方,不是侦破案件的地方!难民营有治安站,各乡镇有警务站,应该去那里报案!所有民间案件都聚拢到军队,那还怎么了得?”
盖伦刚说完,那半老妇女明显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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