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祐祖只好坐下,喝下了皇帝敬的这杯酒。
皇帝喝完了这杯酒,似乎意犹未尽,吩咐曹公公:“快给朕和皇叔满上!”
周祐祖却是抬手制止了曹公公,一脸凝重之色,开口说道:“既然陛下您也说了,咱们君臣二人乃是叔侄,那么便恕臣不能再陪陛下喝下去了,臣斗胆要向陛下进言了!”
皇帝看着周祐祖,止住了笑意,缓缓把酒杯放了下来,说道:“十八叔,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喝几杯酒的功夫都等不了?”
周祐祖脸色凝重,抬手施礼道:“此事事关我大晋存亡,臣一刻都不敢耽搁!”
皇帝听了周祐祖此言,顿时也紧皱起了眉头,他从周祐祖上书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周祐祖非要进京面圣,必是有什么大事要向自己禀报,只是他之前没想到,事情竟然大到能够威胁到国家存亡的地步。
“曹恩如,你们都退下吧!”皇帝的脸色恢复如常,波澜不惊地对身边的曹公公挥手说道。
曹恩如施了一礼,快步往殿外退了出去,出去的同时也示意其他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了。
听到大殿的门被关上,周祐祖这才从袖口掏出了来的时候带着的口供笔录,呈给了皇帝。“陛下,您请看一下这个,便什么都明白了!”
皇帝拿过那几张口供,逐一翻阅,随着对口供的翻阅,他脸上的愠色也在逐渐加剧,终于,在他看完最后一页口供的那一刻,积压在他胸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混账!”皇帝怒吼一声,直接把桌子给掀翻了。“此乃国贼!国贼啊!”
天子之怒,岂可就此罢休,当即便要喊人,要去把肖国栋给拿下。“来人!”
殿门外的曹公公闻声赶忙推门进来,躬身施礼,连头都不敢抬起,惶恐道:“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怒火中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指殿门,怒道:“马上带上御林军,去把肖国栋给我抓过来!”
听闻此话,曹公公顿时心中一惊,却是当时未敢动身,想劝阻又没有胆子开口。
那肖国栋可是当朝兵部尚书,堂堂正二品的朝廷要员,怎么能说抓就抓?如今皇帝陛下登基的年头不长,朝中各派势力盘根错节,若是贸然把兵部尚书给抓了,怕是引起某些势力的强烈反弹啊!
到那时候不仅不能随意处置肖国栋,反倒会被那些大臣们反制,好不容易把控住的局面可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好在周祐祖马上开口了:“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啊!”
说完这话,周祐祖便对曹公公挥了下手,示意他先退下。
曹公公顿时便松了口气,赶忙退出了殿外,再次关上了殿门。
周祐祖继续说道:“那肖国栋毕竟把持兵部几十年了,根深蒂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足以定他的罪,即便陛下把他抓了,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反倒是给了他们反制陛下的由头!”
周祐祖此言更是戳到了皇帝的痛处,可是偏偏他又对此无可奈何,只好强忍着怒意,咬牙恨恨地说道:“难道就容这国贼逍遥法外吗?”
自打皇帝周平泽登基以来,便总有人议论他得位不正,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这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当年先皇是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别说留下什么传位诏书了,周平泽之所以能够继位登基,完全就是因为他是嫡长子,又是先皇众多子女中唯一成年的一个,所以才被皇室宗亲们推上了皇位,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是也正是因为先皇失踪得过于蹊跷,而周平泽登基继位既没有诏书又没有先皇遗命,所以自然会被人诟病,指责他得位不正,更有甚者说他是弑父夺位!
可是偏偏周平泽对此又无可辩驳,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
自周平泽登基这十几年来,他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登基之初忙着打压那些指责他得位不正的道学先生,和别有用心想以此做文章的逆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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