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姐眼里,十四岁的少年天子忽然不可爱了。
或许对方鬼鬼祟祟得寸进尺的将手伸到自己衣服里,触及到肌肤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已经不是那个温香软嫩,追在自己屁股后边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可爱了。
九五之尊,大明天子,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她无法将温柔体贴又冷血果断的几种人格重合到一起,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万岁。
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纱,陈尚仪失眠了。
宫灯如豆,忽明忽暗,朱祁镇扭头看了一眼,或许他能猜测到女儿家多愁善感的心思,但现在完全没有心情。
还不是春宵帐暖美人娇,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剧情。
麓川之役仿佛横亘在心头的天堑,想胜并不难,但如何赢得漂亮,赢得清新脱俗,让满朝文武心服口服,是个难题。
之所以要御驾亲征,就是要抢功劳,树立威信。
他所要做的事情,对于帝王来说也是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的差事,没有威信是不行的。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陈尚仪捧着一盏宫灯,轻声道:“万岁,该安寝了。”
“陈姐姐何苦如此?还在生我的气?”
陈尚仪抬头,笑道:“女臣不敢!”
“过来坐。”朱祁镇把腿缩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陈尚仪坐上来。
御姐害羞了,轻轻摇头。
“此间没有外人,陈姐姐何必与我见外?”朱祁镇眼神揶揄,自己跟陈尚仪可是有一起滚过床单的交情,哪怕自己那时候还只是个只有鼻涕的熊孩子。
陈尚仪还在犹豫,不想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力,猛地将她抛飞,紧接着跌进一具硬邦邦的怀里,感受着额头温热的气息,御姐羞涩的低头,下巴直接插进领口里,严丝合缝。
朱祁镇觉得应该给御姐做一番心理辅导,言语和行动上双方面的。
“万岁,不可。”御姐娇声惊呼,支支吾吾,但到底还是没守住探进自己领口的那只手。
“说来是我的不是,一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陈姐姐的芳名。”
这个话题更害羞了,陈尚仪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呓语道:“女臣本叫陈吉,太皇太后觉得这个名字太粗鄙了,于是赐名陈姬。”
朱祁镇板着脸佯怒道:“祖母真是多事,这个名字应该我来赐才是。”
“万岁真会说笑......”声音戛然而止,陈尚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姬字有多重释义,最主流的是对美貌女子的美称,其次是歌舞为业女子的统称,最后一种则是对妾的爱称。
“上次和祖母游园赏雪,我曾经请求祖母将陈姐姐赐给我......”
“万岁,女臣......”
“我觉得,陈姐姐自称姬更好一点,朕爱听。”
陈尚仪狡黠的辩解道:“可是姬拆开来就是女臣。”
朱祁镇压低声音,凑近陈尚仪的耳边,吹气道:“姐姐有急智,我想把姐姐从祖母那里讨要过来担任我的贴身女官。”
贴身?就是万岁经常说的贴贴嘛?陈尚仪心里很矛盾,分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抵触。
每次万岁举动出格的时候,她四肢僵硬,脑子空白,仿佛提线木偶行尸走肉,自然而然的就被得逞了。
“王振,我是一定要杀的,不杀不足以平息文武心中的怨气。”同时也不足以和过去做个割裂,划清界限。
“但是我每天有多忙,姐姐也看见了,可我又不喜欢用宦官,那就只好用女官了。我打算设立个内行机要秘书局,姐姐来当我的第一任机要秘书如何?”
陈尚仪惊愕不已,原来万岁向太皇太后讨要自己竟不是为了做那些有辱斯文的事,而是为了处理朝政。
太暖心了。
朱祁镇将御姐的反应尽收眼底,何止是暖心?以后还要暖床呢。
陈尚仪马上又问道:“那宦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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