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赵家十年,张和静从未出示过自己的宝剑。只因她曾说过:
“我若能压制自己的性子,不需静水剑也行我若是掏出静水剑,那便是不想压制自己的性子了。”
今天,张和静竟然祭出了自己的宝剑!难道要大开杀戒?
族长额头冷汗涔涔,这个时候,自己这个族长得挺身而出。
“大长老,你这是何意?”
“何意?”嬷嬷冷冷笑道:“你们那狗屁决议,我不接受!”
“大长老!”族长喝道:“长老会乃是族中最高权威所在。长老会的决议,所有赵氏族人都得接受。你虽是供奉,但也是我赵家的大长老,你岂能带头违抗长老会的决议?”
“便是违抗了,那又如何?”嬷嬷长剑一指:“家族长老尽皆在此,我不接受,你们谁有异议?”
一阵沉默,有对张和静过往不是太了解的长老,见族长没有吭声,便也闭住嘴,缩在一角。
“大长老!”有人忍不住说话了,却是那四长老赵云涯,他声音阴冷:“大家都听得分明,最后这项决议,家族长老无一人反对。你何必明知故问,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好!”嬷嬷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就接我一招!”
一道绿色的身影纵身飞起,剑光向前,朝这群长老扑来!
“住手!”族长慌忙喊道。
电光石火间,这声音却是压在喉咙里传不出去。一道蓝色剑光,仿佛挟持着万丈浪涛,正向他袭来!
静如一池春水,动如万里浪涛!
这便是张和静的绝招静水剑,这剑招连绵不绝,如惊涛拍岸,带着惊天的气势,不断冲击你的防线。
族长感觉自己施出的防御罩如同岌岌可危的江堤,随时便要崩塌!
突然,仿佛春风化雨,大江东去,族长前面的压力为之一空。
他惊骇的收起防御,看向前方,发现张和静已经重新回到那土坡上,正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们。
原来他转向四周,发现每一位长老都在惊魂未定的收招,有的还气喘吁吁。
原来张和静这一招,竟是化作十七柄飞剑,就这么刹那之间,已经和每个人都过了一招!
没有一个人能压制住她这一招,以一敌十七,竟然还占据上风!
这就是宗门筑基巅峰的实力吗?族长暗暗吃惊,这十七人中,不仅有他这位筑基圆满,还有好些筑基后期,最差的,也是筑基中期。
可都被人家一招压制。
他深深吐了口气,忽然发现,四长老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四长老的发髻突然散落,发丝随着轻风飘扬得到处都是。
原来张和静刚才那一剑,竟是将他的发钗削掉了。
如果此剑再低两寸,恐怕削掉的就是天灵盖了。
四长老浑身颤抖,手指似是要指向嬷嬷,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你,欺人太甚!”他颤声说道。
“欺人太甚?”嬷嬷仰头哈哈大笑,忽然手一翻,一块令牌摆了出来。
正是她借给杨珍的玄铁令,不过此时这令牌却是黯淡无光,中间更有一道深深裂痕。
“你堂堂一个筑基长老,朝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孩出手,难道不是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借他这令牌,恐怕早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咱们赵家的长老,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一块可以扛住筑基修士全力一击的令牌,一招便毁了,真是修为深厚,让人佩服啊,佩服!”
她不住的冷嘲热讽,赵家的众长老看着这令牌上的裂纹,想象着杨珍在这一击之下的凶险,都是讷讷说不出话来!
只有杨珍在嬷嬷身边,看得分明,她那握住令牌的手,在微微颤抖。
刚才那一剑,她自身的损耗,只怕也是不小。
“你们赵家,偏居涫阳一隅,作威作福,看似了不起,在我看来,不过是群土鸡瓦狗,守护之犬罢了,”嬷嬷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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