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明白为何他有自信,在当晚放出豪言,决定放过那些宗家之人,并任由对方复仇了。
只有见过日向结弦真正的姿态的人,才会知晓,那种状态下的日向结弦,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压迫感。
只是.....
再一次回想起那双让人浑身战栗的蓝色眸子时,日向日足却又在心底生出一股不自然感。
拥有着那样一双宛如王者般的眼睛的人。
真的会如日向结弦此刻对他暗示的那样,阴狠,毒辣,无情吗?
他默然当场,突然想到了雏田,也就在此刻,竟突然猜想到了能够解释日向日差之前的所作所为的一种可能,因这种可能,也猜到了日向结弦今日的表现为何会如此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为脑袋里忽然猜想出的答案,才让他的心绪更加复杂,一腔悲愤绝望化为乌有,只剩下了空落落一片。
爱...
日差动手杀掉所有的宗家人。
结弦会在此刻暴露自己的黑暗,威胁自己。
这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理由吗.....
日向日足呆呆地坐在原地。
日向结弦已经离开,门被重新关上,雏田才小心的从卧室里出来,确认了日向结弦已经离去,才脚步匆匆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日向日足魂不守舍的样子,雏田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边:“爸爸!”
日向日足看向雏田,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讶异的神情下,紧紧抱住了她。
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后脑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另一只手,却轻掩在自己的脸上,无声落泪。
他的夫人在房门看了一眼,犹豫着,走上前去,跪坐在他的身前,紧紧地也抱住了他,雏田被爸爸和妈妈紧紧抱在了中间,尽管谁的表情也看不到,却第一次,在空气里......闻到了悲伤的味道。
等到父亲松开了臂膀,雏田尚未抬头,便听到了父亲沙哑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去跟着宁次,一起训练吧。”
“这一切的错误,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日差.....而是在几十年前,在我的父亲,亲手将笼中鸟刻在日差的头上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注定,我们彼此,都将怀揣着永远无法消解的隔阂,痛苦,了结此生。
“但是,你不一样,雏田,你不一样......”
如果自己的猜想正确的话。
“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雏田!”
日差,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对宗家举起屠刀的吧?
日向日足恍惚着,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次看见日向日差因为笼中鸟而痛苦挣扎的模样。
想到了日向结弦在几年前被刻上笼中鸟时,日差那看似平静,却双拳紧攥的样子。
或许,我们都错了,或许,我们都没错。
日向日足忽然浑身放松了下来,连因为发烧还有些眩晕的脑袋,似乎都清醒了许多。
第一次,真正的,接受了现实。
我的过去,已经结束了。
雏田抬起头,无法读懂父亲如今已经恢复了坚毅的脸上到底藏匿着什么情绪。
扭回头去,母亲只是温柔的笑着。
她沉默着,轻轻攥紧了拳头。
我......
日向结弦温和的笑脸、与雨夜里冷漠的面容在她的记忆中交错闪烁着。
会找到答案的!
.....
此时的日向结弦,犹豫了一番,没有回家,而是悄默默的,去了熏的家里。
她很忙,无论是实验室、还是伊布利一族,眼下都是她在操持,还偶尔要替自己打下手,跑腿,做辅助。
房间里空空如也,日向结弦举起一根檀香,插在仏堂前的香炉上,而后,独自坐在她空荡荡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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