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便打,他眼里闪过一丝狠色,总不能刚一插手俗事,就把脸面丢至此地。
不过,张青这个武者,不可小觑,他可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争强好斗的武夫,这人粗重有细,急中有距,在最后一刻竟然变拳为掌刀,对力量把握如此之精细,骇人听闻。
鹞子翻身。
张青临走时撂下一句,如果小夫子觉得脸面上过不去,那么十日之后,东海之畔,我们可以切磋一场,分胜负也好,分生死也罢,张青奉陪。
商镇山腹部的血丝中涌出大量鲜血,不过距离完全开腹,还差着大约一寸距离,张青此举,让商家今日脸面丢尽,以后在黄芽县再也无法抬头见人。
谁也没有料到,张青这个人,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实力,却又对那存在感不强的侄儿张晏如此眷顾,以前流传张家这位大公子在他眼里就是死活随天的啊。
世道太欺人。
街头忽然出现了身影,张晏几人还没来得及打量,那人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是大伯张青。
对方只是浅浅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了一句,要是习武,就要每天按时按点去练,马虎不得,一日偷懒,后退千里。
看都没看王家那一对父子,张青就大步回了,好像街头商家发生的那一切,都跟他没任何关系,他只是凑巧看了个热闹一样。
张晏倒是没有太多察觉,但半丁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是三境的王介眉也看到了那边的那一幕惊人场面。
王兰泉还要说什么,被王介眉一巴掌拍在一旁,转身悻悻道:“张公子,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放心,那具极阴之体我没动,在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不过我掳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破了身子,可不是咱见色起意做出的那下三滥事。
人我今晚给您送到府上,还请这位老前辈把昨儿从府上弄走的那些鬼物,还给我们,那是我们立足之本,是命根子。”
王兰泉面带焦急,挥舞手掌提示道,还有我媳妇儿,夜里还让她暖床呢。
半丁与公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不痛不痒道:“院子里包括望月奴那几只我觉得好玩,府上院子里正好缺少几个看家护院小家伙,就留下了,剩余的可以还给你,包括少爷手中那枚幽隐罐,也一并送你了。”
王介眉阴晴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低头思索起来。
张晏顺势倚在门上,悠悠道:“礼尚往来,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费这么大力气把它们请来了,你让我在全须全尾全部的给你送回去,这不是让我把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都快咽到肚子里了的美食再吐出来?”
好一句礼尚往来,其中大有滋味。
王兰泉毕竟不是个真傻子,也看得出来目前形势是父亲一再退让,对方咄咄逼人,他仰起头轻声道:“要不,我那媳妇儿,不要了?”
张晏接着一笑,抢先说了一个好。
随即把手中那口幽隐罐丢了过去,嘱咐道,晚上家中备宴,我信得过两位,把那丫头给我送来就好。
在他心里,人永远比其他东西重要,一座偌大的院子里即使金玉满堂,富丽堂皇,造价选物都是上上之选,如果只有一个人住,又有何趣味呢?
有一个国君或者一个丫环,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一副躯壳住着一个灵魂,丫环未必有国君更讨人厌。
入夜。
刘仙忽然皱眉,然后就跳跃大号,声音响震张晏五内。
“春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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