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她仅知道桑诺被送去军营,并不知道他在里面都学了些什么,当时甚至还偷偷和闺蜜们一起嘲讽过,说她只是略施手段就让桑沅之将桑诺送去吃苦了。
一边她又十分害怕抵触已经开始病变的林煜。
“到你了,”就在桑喻看着地上的林煜越来越痛苦的脸走神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推了她一把,“你要是不想走就别挡在前面。”
“我”
桑喻回神。
往外看了一眼,又扭头看着从头到尾没说过话但一直站在桑诺身后的纪庭深,眼底的不甘都快溢出来了。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转身回去,抓着床单冲着外面爬了下去。
“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他更难受了?”袁渊看着地上不断抽搐打滚的林煜非常担心。
“应该有用,”桑诺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说实话她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这药挑不挑人,反正她用完就好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连同整个门框听着都像是会被随时撞开一样,纪庭深将放电视的桌子挪过来抵在门上,“咱们得抓紧时间离开了。”
“可”袁渊和桑诺皱眉看着地上的林煜。
“我没事,”林煜好像已经过了最疼的那股子劲儿了,听到他们的话挣扎着坐起身,“能走。”
“我背你,”袁渊当即将他往背上揽。
“你不怕我突然变成丧尸咬你一口啊,”林煜的声音还很弱,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
“怕个屁,”袁渊斜扭着脖子睨了他一眼,“到时候给你牙全拔了,看你怎么咬。”
“靠,你可真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林煜笑了一声,“放心吧,我感觉我的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
还站在窗边的等着下去的两个人,简直要被他们的行为惊呆了。
背着一个马上就要变成丧尸的人逃命?
你们是不是都他么脑子有问题!
脚踝没那么疼了就是好了?
你他妈怎么不说你是被感染之后痛觉消失了?
不过,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眼看着袁渊背着那个戴眼镜的就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剩下的两个人也不等了,争先恐后的朝着窗外跳了出去。
外面的床单已经承受了三个人的力,一下子又涌了两个人上来,打结的地方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断裂开来。
三个已经快到地面的人还好,最后下去的两个刚抓住床单下面连接着的被罩,就直接摔了下去。
冷风从窗口刮过,依稀能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和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我操他大爷,”袁渊探头看着下面垂着的一半床单,再次大壮附身一样骂了句脏话。
今天的他们简直就像是水逆一样,干什么什么不顺。
桑诺也看到了下面的情况,不过她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转头在看到纪庭深脸上有一小块脏了之后,还用手蹭了蹭。
不过她忘了自己的手也不干净,原本只是小小的一块脏污,被她的手一蹭,纪庭深的下颌直接多了两道手指印。
和那略显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桑诺:“”
什么都没看到的纪庭深:“?”
一扭头就发现原本干干净净的纪庭深脸上突然多了脏污的袁渊:“?”
一直朝着这边偏着头,并且看了个全过程的林煜:“”
“少爷,你说你看就看,上手摸什么啊,”不会看眼色的林煜实在忍住开口道:“再说了你”
“闭嘴,”桑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颇为恶狠狠的威胁,“再多说一句话,就拔光你的牙,然后直接把从这里丢下去。”
林煜立马紧紧抿住唇偏开了视线。
虽然还是没太搞清楚桑诺到底在自己脸上干了什么,纪庭深还是速度很快的从背包里找出一条绳子递给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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