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案的进展,又回到了起点。
至于那位户部尚书的庶子……
严璐并不为杀了对方而愧疚。
单凭那位庶子的罪孽深重的程度,就算是下十八重地狱也不为过。
换句话说,杀了他,就是在拯救未来可能会遭受其害的无辜者。
“走吧,我们也下去。”严璐深吸一口气,怕了拍关若飞的背部,“这件案子,似乎与春闱案有关。”
关若飞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能保持镇定自若。
“这是报复!”
他用略有些颤抖的语气说道。
“或许。”严璐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率先转身,推开雅阁的房门。
嗡——
就在这时,寄宿在严璐灵魂深处的承愿笔忽的发出一声轻吟。
它感应到了什么!
严璐停下脚步,看向承愿笔感应的方向。
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戏台吸引过去的时候,一道漆黑如墨的黑雾悄然浮现在了大厅的尽头。
这并无实体的事物竟是那般诡异,仿佛是名为“痛苦”情绪的聚合。
那黑雾似乎是察觉到了查探,迅速向内塌陷,眨眼间化作一具等人高的巨大旋涡。
严璐浑身肌肉紧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对方。
但他没有贸然出手,只是让身上隐藏着的符箓全部进入待激活的状态。
“怎么了?”
关若飞几步行至门口,看着挡住出路的同窗,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被这一打岔,严璐紧绷的精神恍惚了一下,等到恢复正常,再次看向原先黑影所在的那个地点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走了?
还是……那只是幕后之人所制造的幻觉。
“没什么,只是有点难受。”
分出一部分心神检查了下恢复正常的承愿,严璐随便扯了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关若飞点点头,不再言语,沉默的走下二楼,来到齐延的身旁。
齐延已经让人帮着自己把尸身放了下来。
“春闱案!”
跪在姐姐身边的齐延用几乎野兽低吼般的声音说道。
关若飞不言,只是将右手按在了齐延的左肩。
“我要杀了他!”齐延从嗓子深处挤出几个字。
严璐没有说那位户部尚书庶子已经死在自己的手上,只是等待齐延发泄完毕,才缓缓开口建议道:“我们先报案。”
按照正常流程,既然是在京都周边发生的案子,都应该移交给京都府。
齐延沉默了许久,才在严璐再次提醒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好。”
……
东方吐白,户部尚书府。
“老爷,该上朝了。”
薛府管家手捧朝服,声音放的很轻。
“不去了。”薛庵披着长袍,没有抬头,声音有些低哑。
薛府管家有些担忧的道:“那陛下那边是否要老奴遣人告知一下李公公。”
“不用。”
薛庵从椅子上站起,紧了紧披着的长袍。
“这京都虽大,可官场却小的可怜,老夫丧子这事怕是在那些人起床时就已经知道了,更何况是身居帝宫的陛下。”
他虽然是在解释,眼睛却没有看向管家。
或者说,从昨夜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前方地板上离开。
毕竟,那里正躺着他惨死的儿子!
“调查清楚了么?”
管家摇头道:“没有,没人清楚刺客用的是什么手段,似乎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突然?”薛庵的眼睛终于从儿子尸首上移开,冷哼道,“是天师吧……”
“根据护卫的描述,极有可能。”
“这京都有多少天师?”薛庵的语气似是询问,又似是要证明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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