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别扭 (3-1)

季小桃的小手被李为峰牵过，小腰也搂过，小臀那是无意间——

别误会，俩人关系纯洁得像张白纸。

就是高二时，南湖中学搞校庆文娱晚会，他俩一个班长，一个文娱委员，没找着指导老师，索性自己出节目。

用厚颜无耻来形容李为峰也不过份，竟然吉他弹唱《恋曲1990》。

罗大佑88年刚出的新歌，他偶然在粤东电台听到，就录下来练习，在江水市算是第一个吃螃蟹。

被全校师生误会成他的原创不说，季小桃还给他伴舞。

季小桃从小练习舞蹈，小腰软得盈盈一握。

李为峰有功夫底子，唱到中段，吉他就背在李为峰身后，跳了段恰恰舞。

俩人胡编的舞，得了校庆晚会第二名。

第一名是三班的《娜鲁湾情歌》。

三班是文科班，漂亮女生贼多，有李为峰初中同学方媛媛，清丽正妹，文学女青年。

她们不但借歌舞团的黑色绣花小衫草裙，班主任还是学校的舞蹈老师，

那年青春正好。

李为峰下了自行车，一只手推着车，懒洋洋跟她并肩走向学校：

“小桃，刚才我差点跟谭明掐起来，你急了？”

“我急什么？”季小桃转头问，身材高大的李为峰给她一种安全感。

“美极（急）了。”李为峰随口撩了一句。

季小桃瞬间跟浸了蜜似的甜，美孜孜捏起拳头打了李为峰一下，嗔道：“讨厌。”

李为峰抓住她的手，认真问：“你想送只表给我吗，还有白纸呢，拜托，考完试行不行？”

“为什么要送你表跟白纸，你不是有表吗？”季小桃被抓住手，小脸红红地呵斥，“快松手？”

一个身材高挑胸口有料的漂亮女生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却听懂了，吃吃地笑，又凑到季小桃耳边低语。

“滚，我才不会表白你。”季小桃俏脸微红啐了一口，又转移话题，“班长，你刚才唱的什么粤语歌，真好听。”

“粤东爱情故事。”李为峰脱口道，他突然想起三十年后才有这首歌，赶紧转移话题，叹了口气道，

“我上午语文考砸了，季阿姨，我不想再努力了，准备开个小店，卖点烟酒副食，顺便收点国库券那啥的？”

“你……你开什么小店？”季小桃偏头想了想，瞬间反应过来，

“班长，你拿我开涮吧，你是校文学社社委，最强的就是语文，老师经常把你的作文当成范文，你还考砸了，不用这么装吧。”

“错，我最强的，你根本不知道。”李为峰嘴角噙着坏笑，对她使了招眉来眼去剑，“就像埋在草地下的宝藏，等你挖掘。”

边说边走进学校，李为峰去停车，跟季小桃她们分开。

身后传来她们议论声：

“小桃，你们班长个子高，至少一八0吧，帅气好看，成绩优秀，还会写诗写小说，吉他弹唱，刚才出口成章，一点也没传说中的高冷啊。”

“平常他高冷，没这么调皮。”

“嘻嘻，他为啥叫你季阿姨？”

……

停好车，李为峰走到考场教室门口，颇有仪式感地深吸了口猛气，缓缓呼了出来，才平复激动的心情，走进教室。

高考，李为峰人生曾经无法言说的疼痛与遗憾。

哥重来了！

考场肃穆宁静，只有初夏的风调皮，不停地晃动树枝，摇出斑驳光影。

拿到数学试卷，李为峰填上姓名，准考证号，还没到正式答卷时间，正好快速扫题，分配时间。

糟糕，李为峰重生到高考，都没时间复习，三十年了，数理化全还给了老师？

说好重生的福利呢？

握草，不会连今年的大专线都上不了吧？

人生真他妈大喜大悲！

李为峰顿时紧张起来，铃声响起，开始审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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