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见她爬上床,没有什么意外表情,他知道小时候最开始的十几年,一直都是和妹妹睡一张床,从未有过奇怪想法。
骨科概念10年后才兴起,那时他不懂那么多,严六堡虽然和他没血缘关系,但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等到初中后,家里才把一楼的杂物间给收拾下,单独给六堡分了一间房。
看了眼桌子上老式时钟,秒针转动声音滴答响,此刻才不到九点,严辞想了下,还是拉开蚊帐,钻上床去。
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两人都习惯早睡了,小时候严辞都是八点多就睡着了,他生物钟也习惯这样的作息。
乡下都是起早贪黑,天没亮就起床干活了,一方面是省电,另一方面也是干活时避开炎热的大中午太阳。
夏天很热,两人睡觉没有盖被子,木质床搭了蚊帐防蚊子,有时蚊子不知从哪里跑进来,半夜被痒醒,就起床开灯打蚊子,久而久之,蚊帐染着黑色蚊子血。
今日下雨后,天气倒是凉爽,夜里还有点凉意,适合盖薄被子。
严辞躺在床上,想起他小学时候,天真烂漫,和妹妹一起睡也没觉得什么问题,初中在网络上才接触到男女知识,该说自己是天真呢,还是傻乎乎的?
此刻严六堡在床上另一边,盖着薄薄的被子,露出一双小巧雪白的小脚丫。
不会有哪个变态,喜欢女孩子的脚吧?
严辞就不喜欢,伸手捏了捏她的脚。
严六堡立刻移开脚,依旧不理严辞。
严辞看着她的小脚丫,虽然没有闻到味,两人个子不高,即便反头睡,脚也只能到臀部,距离她小脚丫很远,但心理作用觉得臭。
于是,他就换了一头,躺到严六堡那一边去了。
严六堡看到严辞的脸,顿时脸一黑,怒道:“你干嘛?”
“我们一头睡吧,你脚臭。”
严六堡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哪个女孩子受得了被别人说臭?
她一句话怼回去:“你才脚臭!我都没说你。”
“唔。”
严辞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说道:“是我脚臭,怕你闻出病来。”
严六堡不吱声,转过头去,没理他。
严辞看见她的后脑勺,一时间睡不着,闲着无聊,那就讲笑话呗。
妹妹毕竟只是小孩子,逗妹妹开心还不简单。
严辞努力回忆下以前听过的笑话,说道:“六堡,我和你说笑话怎么样,保证你笑得肚子疼。”
严六堡依旧不做声。
严辞轻声地说道:“笑话是这样的,有一天,小明问他爸爸:爸爸,我是不是傻孩子啊?他爸爸回答: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严六堡没听过什么笑话,听到这里,没忍住乐出声,眼角微微翘起。
“怎么样,好不好笑?还行吧?”
“一点都不好笑,很无聊。”
“你还要不要继续听?”
“……你说呗。”
严六堡还是很想听,犹豫了下,转过头凝视着严辞,长而微弯的睫毛轻轻摇颤着。
房间里就两人。
严辞看着妹妹清澈的眸子,回忆自己听过的笑话,继续讲给严六堡听。
“蚂蚁和大象相爱结婚,可是没几天大象就去世。蚂蚁边埋大象边哭:亲爱的,你怎么走在我前面了呢?我这辈子什么也不用干了,就埋你了。”
这些笑话对于妹妹而言,非常新奇,之前没听过。
严六堡越听越乐,最后眉动眼笑,唇边翘起,巧笑倩兮。
这样子怪憨的,却也可爱。
不一会儿,严六堡就听得睡眼迷蒙,亲昵地面朝他睡着了。
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她和严辞头躺在同一边睡着过去。
严辞看见妹妹睡觉,自己也有些犯困,感觉淡淡的温暖袭上了身,是从她哪里传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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