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之先站起来,向这边几位师兄弟行了礼。他见幼蕖正不错眼地看着着他,颇有些好奇之色,于是又微笑着对幼蕖单独一拱手:“幼蕖师妹。”
幼蕖确实是有些好奇,这些年里,师父也常有些归云海岛主、散修朋友来往,她也跟在师父后面见识了不少人物,但这些前辈与玄机门这样的大派还是不同,而且,与师父相交莫逆、还得了师父留宿招待的可不多。
这位祁宁之师兄果然也是一派名门弟子风范,长得好看不说,还彬彬有礼,嗯,和她几位师兄一点都不一样。
好像她几位师兄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他们不管是见到师父,还是见到她,又或者是师兄弟间互相请教切磋,都挺随意。倒不是师父没教导他们礼节,而是没人那么正式地端着架子行礼,或是受礼。
不是过年过节的,平素里,该敬尊长的时候,就是这么两下子意思一下得了,没甚么人在意。
他们师兄妹,更像是这山间自由泼辣的杂木,阳光雨露一点都没被遮挡,只要没碍着行人道路,师父就由着他们尽着性子,随竖里长、横里长。
突然来的这一位祁宁之,虽然也是身姿笔挺如松,却不似这少清山上沐风经霜的雪叶松,怎么说呢?
——应该像是她和师父下山时见过的,那些名家园林之中所栽的园景松,每一根枝条的长短角度都被主人培育得恰到好处,连一簇簇的松针,都是和谐美观的。嗯,看起来倒是比师兄们更精致一些,更养眼一些……
幼蕖这么胡思乱想间,几个小辈之间已经乱纷纷互相行了礼。哦,不对,乱纷纷的是自家师兄,人家祁宁之始终是举止温雅,不见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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