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握不住……那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
唯一真正能保证这把刀不伤及自己的那个人,也就只有刘彻了。
而曹酩从一开始所求的,不过就是结个善。
至于为何要给张汤说这么多东西……其实,他还是对张汤这人抱有一丝怜悯的。
对于他能力的怜悯。
而这一番话能否让张汤醒悟,那就不关曹酩的事情了。
说一句是善缘,说两句那就是多余了。
在这个时代,他现在真正在意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生了他、亲手抚养了他的阳信公主。
其余人都只能算一时之客。
毕竟就算是那个生了他这具身体的父亲曹寿……说到底他也只在乎那个足以承爵的长子而已……
内外亲疏四个字,看的可从来不止血缘。
这一点曹酩很清楚。
没有一个人,即便淡漠如刘彻,也拗不过他自己的感情。
看着怀里的简书,张汤沉默了很久,最后冲着曹酩一礼长身而下。
“谢过二公子指点,汤,告退……”
说完,他就起身小步退远,随即转身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卫青久闯进了院子。
“二公子,那群老头不走……”
曹酩轻叹了一口气出来。
那群该死的鲁儒啊……要不是他们,宁成那个该死的家伙又怎么会把目光移过来?
若是不出意外,那个狗东西是想找个人来开刀,吸引其他外戚目光的同时威胁他们……
这样还能顺带展现他的能力。
可谓是一石数鸟。
那个疯狗一般的东西算计得倒是很好……
“不走……去找绳子来!”
“既然敢来堵门,今天就把他们捆了送走!等过段时间把应该处理掉的事情处理掉了我再好好收拾他们!”
一堆臭肉引来了一条疯狗,若是再让他们待下去说不定还会引来什么玩意儿呢!
再者说了,曹酩的禁足时间也不过就是半年,很久吗?现在都已经要接近冬季了……等元日过了,他还能被禁足多久?
一个月!
而且那些刚刚赶来长安的,总不可能冬季赶路回去……
大致算算,他还有机会找茬。
更何况,要是那些鲁儒死赖着不走呢?他们可是有前科的!
虽然这种前科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算好消息,但对于已经有打算弄死宁成再去找鲁儒们茬的曹酩来说,确实是一件好消息。
到时候还能带着公羊儒们一起去淦那群老头。
学术之争,不分老幼。
等着曹酩、卫青两人带着新一批背着绳子的仆人赶来时,却没想到已经有另外一批人跟那些鲁儒对上了。
只看了一眼,曹酩心头就是一跳。
随即转身。
然而他步子都还没迈开,阳信公主的声音就从旁边响了起来。
“酩儿,你这是干嘛去啊?”
“……”
得!被自家老娘逮到了……
几乎瞬间,他脸上表情就完成了三连变:“阿母,我这不是出来看看嘛……”
“再说了,这群鲁儒这么讨厌,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
“真的,我绝对其它想法!”
然而阳信公主却一点也不信,迈步走到近处之后便伸手抓起他肩头背着绳子的绳头看了眼。
下一刻,她就吐了一口浊气出来,右手揪住曹酩耳朵,带着他往府内走去。
“你跟阿母过来……”
曹酩一脸的生无可恋。
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刚出来就碰上自家老娘。
来到前厅。
“阿母走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阿母……”
“我真没招惹他们……你也看到了,我这是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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