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看着站在那里的顾云棠,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意。
缓缓收起剑,云缺将手负于身后,不再出手。
刚才那一剑,已经分出了胜负,云缺败了,虽然算不得是惨败,但也确实是败了。
顾云棠看着云缺,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刚才他与云缺交手,很清楚地感知到了云缺并没有用出全力。
云缺好像是在刻意地压制着什么,就好像他并不只面对自己这一个对手一般,在他的身体里,仿若还存在着另一个对手一样。
随即,顾云棠也是收起了手中的剑,对于云缺刚才的奇怪状况,他也并未去细想。
他本就是一个视外物于无物的人,虽然对云缺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但他依然是不会改变自己所固有的性子,去过多关注别人的事情的。
云缺笑道:“适逢其会,我与顾兄又一见如故,不如去痛饮一杯如何?”
顾云棠闻言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似乎也是赞同云缺的建议的。
云缺道:“我来时曾看见一家酒馆,虽未进去,但已遥遥地闻到了浓郁的酒香,顾兄若不介意,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前去品尝一番。”
顾云棠点了点,径直转过身去,似乎是在等着云缺带路。
云缺也不再废话,三两步走到顾云棠身前,顺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云缺带着顾云棠一路而行,先是离开了燕云帮,然后便来到了碎叶城中。
云缺四下看了看,鼻子微动,然后便闻到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酒香。
云缺笑叹道:“当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说罢,云缺便迈步向左手边的方向走去。
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云缺身后的顾云棠,见云缺如此高兴,淡然的脸上也是不自由地有了些许淡淡的喜意。
只不过这一丝淡淡的喜意很淡,淡到即使有人看见,也不会放在心上。
云缺顺着酒香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藏匿在小巷子里的小小酒馆前。
之所以说这家酒馆是小小的,只是因为这家酒馆,就只有一个支着的大帐篷,和一张已经十分破旧的木桌子,还有那几缸半掩着盖子的大酒缸。
那卖酒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短布衣裳,戴着一顶乱糟糟地茅草四立的青色大斗笠。
云缺所闻到的那股浓郁的酒香,就是自老人身边那半掩着的酒缸里传出的。
云缺笑道:“老翁好酒啊!”
那须发皆白的老人听到云缺的夸赞,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做买卖的谁不喜欢别人夸他的东西好,谁听到夸赞的话不会感到高兴呢?
老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卖了大半辈子的酒,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他的酒香,酒好。
老人笑道:“承蒙小哥夸奖,小老儿也就只有这酒最是骄傲了。”
云缺笑道:“那我今天就更是要尝上一尝了。”
说着话,云缺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那张看上去很是破旧的木桌前。
云缺冲顾云棠摇了摇手,示意他也来坐下。
但顾云棠只是低头看了看那张破旧的木桌,便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原地,竟是动也未动。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看到这样的桌子,他是不愿意坐下来的。
云缺摇了摇头,叹道:“我倒是忘了,顾兄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云缺边说着顾云棠的性子,边冲着老人歉意地一笑。
云缺知道顾云棠不坐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他知道,并不代表老人也知道,如此云缺只能替顾云棠解释一番了。
云缺不希望自己带来的朋友被人误会了。
那老人看到云缺脸上歉意的笑容,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顾云棠,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人在这里卖了这么多年的酒,自是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的,像顾云棠这样爱干净的更是见了无数,因此老人对此并不感到有多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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